「夫人一向心善,贖了就贖了,也花不了多錢。」陳墨荷不可置否,「那現在為何又說起此事。」
「這事我是讓鹿鳴幫我做的。」周笙說道,「也怕給芸兒惹麻煩,我從未說過此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陳墨荷表示理解。
「前些日子,鹿鳴跟我說看到曹家的人和他們似乎有交往……」周笙低聲說道。
「什麼!」陳墨荷震驚,隨後大怒,「好一群沒有良心的狗東西啊,曹家好端端找他們,無事獻殷勤,定然是和芸哥兒有關。」
周笙一聽也跟著緊張起來:「就是如此,我當時心裡一慌,就讓鹿鳴去問他們了,誰知道竟然和曹家的人碰上了……」
陳墨荷也跟著緊張起來,一針見血說道:「是故意等我們的?」
周笙沒說話了,但是滿臉懊悔。
陳墨荷也覺得自己反應大了,連忙安慰道:「說不定就是意外碰上的?可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嗎?」
「說是問了芸哥兒以前的生活習慣,越細越好。」周笙聲音壓低,「你說他們怎麼為什麼好端端問這個啊?」
陳墨荷皺眉,捧著新衣服,半晌沒說話。
「夫人是覺得什麼意思?」她忍不住問道,「那些人到底說了什麼,可有打聽到。」
周笙揉著帕子:「我,我也不知道,打聽不出來,就算能說出來的,肯定也不會是我想要的,但我就是莫名很擔心……」
陳墨荷沒說話了,坐在那裡臉色變化,隨後篤定說道:「不可能,沒人知道的,那個時候所有事情都是我們親力親為的,那個穩婆是我認識的,最是老實,不會有問題的,後來不是也舉家都搬走了嗎?聽說是去江西了,後來芸哥兒的事情,誰也不能插手,就連抱去給曹家那人看,也是我親自抱去的,中間沒有經過一個人的手,誰能知道,必不可能!」
周笙被安撫了一下,臉色好看了不少。
「再後來長大了,芸哥兒也懂事,對外也很謹慎,渝姐兒看著大大咧咧,心裡也細,這些年是一句話也不講,所以不會出事的。」陳墨荷聲音越來越堅定。
周笙呼吸平靜下來,鬆開緊緊纏繞的手指:「對,你說得對。」
陳墨荷露出和善的笑來:「就是這樣的,讓二爺不要去看了,我們就當不知道,越是讓曹家人發現我們緊張,這才越要出事。」
周笙連連點頭:「早早就讓鹿鳴回來了,我就是忍不住擔心。」
「擔心什麼!無需擔心!」陳墨荷斬釘截鐵說道,「我們是大後方,可不能亂。」
周笙摸著新衣服的料子,呼吸逐漸放平,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說,曹家到底想問什麼?」
—— ——
「你說什麼?」老夫人難得失態,「你可有證據?」
曹瀾冷笑一聲:「不是兒子多心,他們江家人可不是什麼好貨色,一個江如琅也就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哪來的水平生出這麼一個厲害人物,且娘也是見過那江芸面容的,也不過是有點像周笙那婦人,其實真論起來,也不太相似,但和那江如琅更是不太相似,加上那渾身氣度,怎麼可能是江家的種。」
老夫人越聽越不像話,不耐打斷他的話:「證據,證據!!我要的是證據,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曹瀾連忙說道:「所以我從章媽媽那裡得到得到了原先江家僕人的名單,去找了當初江芸那些院子裡的人。」
老夫人眼睛一亮,忍不住握緊手中的拐杖,身子微微前傾:「怎麼說?」
「那江芸自出生就從來不被他們經手,就連穿衣服吃飯都是那個陳墨荷和周笙一力操辦的。」曹瀾信誓旦旦說著,一臉期待地看著他母親。
老夫人等了半晌沒見下文,不解問道:「就這樣?」
「對啊。」曹瀾理直氣壯,「多奇怪啊,又不是女孩子,這麼遮遮掩掩做什麼?之前妹妹生寶玉,長生,身子不好,十來個丫鬟嬤嬤都照顧不過來呢,她們把孩子藏得這麼嚴嚴實實,可不是有問題,肯定是野種,怕被發現了。」
老夫人坐直身子,開始正兒八經打量著面前的兒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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