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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誠勇立馬上前開蓋研墨,只是寫了一會兒又說道,「江公子的信還沒看呢。」

黎循傳回過神來,拍了拍額頭:「壞了,把這事給忘了,快拿來我看看。」

這一看不打緊,黎循傳盯著那信半晌沒說話,突然大笑起來。

「怎麼了?」誠勇大驚,「小心驚動了隔壁的人。」

黎循傳聞言,冷笑一聲:「馬上我就要驚動所有人了。」

誠勇眼睛一亮:「是打算把他們都殺了!」

黎循傳失笑:「怎麼還這麼大的戾氣。」

誠勇不服氣:「看公子這幾年受的委屈,實在不舒服,當年在揚州,在家中,乃至在京城,誰敢給公子這麼多臉色看,現在一個漳州知府家的小小幕僚,不過是區區秀才,連個舉人都考不上,也敢對我們擺臉色,好不要臉的東西。」

黎循傳隨意安撫著,抬筆開始寫信。

「再給我那個摺子來,我還要寫個摺子。」夜過子時,黎循傳寫好自己的信,又說道,「明日一大早你就給我送出去,悄悄的,不要在本地投送。」

第三百八十六章

江芸芸起了個大早準備去上值, 連帶著樂山都沒睡醒,聽到動靜急急忙忙起來。

「這麼起這麼大早。」他震驚問道。

江芸芸已經穿戴整齊,興沖沖說道:「去上值啊。」

樂山欲言又止地看著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上值有這麼開心嘛。」

江芸芸沒有直接去內閣, 她蹲在棋盤街的尾巴處, 靠著小毛驢, 手裡拿著熱氣騰騰的蒸餅, 大眼珠子滴溜溜地盯著斷斷續續的來人。

巡邏的外朝守衛盯了他好幾次,見她老老實實蹲在角落裡吃飯, 順便堅持不懈撥開貪吃的驢腦袋, 也就只當無事發生,能在這裡當差的人眼力勁都不差的,自然認識這個過分年輕的青袍官員。

江芸芸遠遠突然看到一人, 突然把蒸餅收了起來, 隨意塞到袖子裡, 抹了一把嘴, 理了一下衣服, 這才故作無意地牽著小毛驢往前走。

「呦, 江學士這小毛驢是越長越肥啊。」有人笑著打趣著。

江芸芸摸了摸小毛驢的腦袋,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行吧, 小毛驢不就是這樣的嘛。」

「誰家小毛驢做成它這個姿態的。」有人打量了一下小毛驢,「您瞧瞧,看一眼還不高興了, 對我打哼呢,江學士可要好好教了。」

「那不如少說他兩句。」江芸芸笑眯眯的把小毛驢拉回自己身邊, 「驢都不愛聽的話, 還能是好話嘛, 誰不知道我家驢最是脾氣好了。」

「行了,和一頭驢計較什麼,自己主人都不說話呢。」有人嫌丟臉,把他拉走了。

江芸芸皺了皺鼻子,繼續在路口站著,沒一會兒就牽著小毛驢走上去了。

「江學士。」秋日的早上寒氣可不輕,那人籠著袖子,見有人擋在自己側邊,不由抬眸,驚訝喊著。

江芸芸等著的人正是目前的禮部尚書傅瀚。

他體弱多病,腿腳一直不便,所以一直都是被人攙扶著慢慢吞吞走路的,只是馬上就要入宮了,僕人不好上前,他就自己慢慢吞吞走著。

江芸芸熱情的把人攙扶著:「我扶您一把。」

傅瀚笑說著:「怎好勞煩您這位小神童。」

「這滿朝文武能站在這裡的,誰不是從神童走過來的,早就聽聞您自小讀書過目不忘,歷經三朝,如今深得陛下愛重,那才是厲害呢。」江芸芸輕輕鬆鬆給人編了一頂高帽子戴上。

傅瀚倒是不吃這套,輕輕吐出一口白氣,無奈說道:「江學士這是專門來給我下迷魂湯的嘛。」

江芸芸也不遮遮掩掩,笑說著:「聽聞大宗伯在憲宗朝時曾奉命在內館教書,當時內宮得了一卷古帖,但因為年代久遠,字跡模糊無法辨認,當日恰逢大宗伯在值班,您根據字跡的韻腳立刻作了兩首詩回復,憲宗為此還賜您珍饌和美酒。」

被人這麼熱情捧著,傅瀚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笑來:「都是憲宗爺仁善,這本是我分內的事情。」

江芸芸話鋒一轉,笑說著:「大宗伯品行出眾,眾閱古籍,晚輩是有一事不明,才特意來請教您的。」

傅瀚點頭:「能為江學士解惑也是老夫的榮幸了,請問。」

「晚輩曾聽到一件趣事,說是一戶人家家中富庶,現在打算畫出一塊地來對外出租招人,因為主家寬厚仁慈,一時間不少人都想做成這筆買賣,但大宗伯也該知道,有時候人一多就很容易出事。」

傅瀚捏著鬍子點頭,溫和的看向江芸芸:「禍患常積於忽微,而智勇多困於所溺。」

聞弦歌知雅意的江芸芸立馬點頭應下:「晚輩聆聽大宗伯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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