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谷大用跟在他屁股後面說道,「殿下今年二月十八日就出閣講學了共有二十人出任講官。 」
江芸芸驚訝,掐指一算,原來太子殿下已經七歲了。
當年那個抱著她腿的小糰子,原來也這麼大了。
「殿下聰慧,又有名師教導,一定不負陛下所託。」江芸芸笑說著。
「可不是!」谷大用大聲夸道,「殿下對講官們十分尊重,而且記憶超群,昨日教的內容,第二天再問,可以掩卷背誦,而且所有講官的名字,樣子,就連性格還有喜好,殿下都記得住呢,前幾日楊左中允奉命主持順天鄉試,沒來,殿下一眼就發現了,還很關心他呢,問了好一會兒。」
江芸芸含笑聽著,雖不曾見到,但也能想像出小太子當時的模樣。
「可殿下心裡還是格外惦記您的。」谷大用話鋒一轉,「每日下課都會去問陛下您到底何時回來,對您寄回來的兩封信每日讀書前都要仔仔細細讀一下的。」
江芸芸聞言,神色逐漸僵硬。
谷大用敏銳打量後,隨後意味深長的笑意:「您做什麼,殿下都是喜歡的,您之前寄回來的食譜,殿下有空就要御膳房去做的,只說要等您回來,也要給你吃一下,像不像您在瓊山縣的口味。」
江芸芸並不是一個心狠之人。
谷大用這樣的一番說辭,江芸芸自然會不好意思。
「您瞧,這殿下也等了您許久。」谷大用柔聲說道,「您是外臣確實不好進去,奴婢也是明白的。」
江芸芸嘆氣:「谷長隨明鑑。」
「不敢不敢。」谷大用連連擺手,「奴婢有一個小小的辦法,不知道江侍讀是否願意一試。」
江芸芸沉默了,隨後扭頭,大眼睛撲閃了一下,隨後詭異地開始來回搖擺。
谷大用這一看就心中警鈴大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江芸芸的袖子,打斷她即將說出來的話,用一種近乎嬌柔的口氣,目光卻又是格外惡狠狠。
「江侍讀要不還是聽奴婢說一下吧。」
江芸芸被抓的袖子都要裂了,到嘴邊的話也只好訕訕咽了回去。
「如今負責殿下講學的乃是禮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學士程敏政,這人您大概不認識,但弘治八年,您的一位好友行人王獻臣,曾受命出使朝鮮,程敏政和他亦師亦友,故以「天下之事,或教於易,而成於難」之言相贈,兩人關係親厚,如今甚至還住在一條巷子裡呢,關係非比尋常。」
要不是顧忌這件為數不多的衣服,江芸芸已經想抽回袖子走人了。
谷大用手指抓得緊緊的,只當沒看到江芸芸的抗拒,嘴皮子都快了幾分,目光也更外咄咄逼人。
「不若您請王獻臣作為說客,讓程學士帶您去東宮臨時講學一日,這也不是沒有先例的,當初陛下講學時,先皇就時不時會請有識之士前去講課,說起來,您可是六元及第的小狀元,要是當日在京城,定是能入選講官的名單的。」
江芸芸苦著臉說道:「谷長隨大概有所不知……」
「我不想知道。」谷大用直接打斷她的話,用跟語重心長的口氣說道,「殿下真的很想您,小黃門日日都在宮門口等著呢。」
江芸芸小臉挎著,垂死掙扎。
谷大用不容掙扎地拉著她的手腕,張望著:「江侍讀的車呢,我們先回程再說。」
江芸芸慢慢吞吞說道:「我走路過來。」
谷大用震驚:「那不是要走很久。」
「先在城門口雇個牛車,坐半個時辰,然後下來再走半個時辰。」江芸芸一本正經說道,「才只要五文錢,很便宜的,我知道牛車點在哪來,我們先回城裡去。」
谷大用一臉嫌棄:「牛車臭死了,江侍讀好歹也是風雲人物,讓人知道做牛車,連個馬車都捨不得,回頭還不給人笑死。」
江芸芸嘟囔著:「什麼笑不笑死,牛車便宜又划算,腳程也不慢啊。」
谷大用直接招呼在身後跟著的小黃門把自己的馬車駕上來,熱情說道:「坐我的,我的車舒服。」
江芸芸看著那輛豪華的馬車,遠遠看去已經足夠金碧輝煌,等走近了才發現外面刷著的應該是金粉,車壁上繡著的一隻仙鶴,絨毛可見。
「這是你自己的馬車?」江芸芸扭頭去看谷大用。
谷大用驕傲點頭:「如何,可還算滿意,我那乾爹可比我這個華麗多了。」
江芸芸看著和這片土地格格不入的馬車,不由嘆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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