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屈打成招啊。」胡遲不高興呵斥道。
王礽幽幽看了過來。
胡遲一見他這個活死人的率樣,嘴皮子上下挪動一下,愣是沒敢說話。
「可有我們呆的位置。」江芸芸繼續鎮定出面,緩和氣氛,順手指了指在場所有人,「不打擾你辦案,但也能聽到一些賊人的招供。」
王礽看了她一眼後收回視線,漫不經心說道:「自然有你們觀賞的地方。」
那是一間暗室,一進去就能聞到強烈的血腥味,又小又暗,只有一盞油燈被掛在牆上,四面泥牆,只有一扇小門,還有一個小小的窗戶,透過窗戶的欄杆能看到裡面沾滿血的刑具。
「不許出聲。」王礽出門前冷冷吩咐道,隨後大門被關上,整個屋內的空氣頓時凝滯起來。
胡遲下意識想要透過窗戶去看裡面的情況。
一張衰老的的臉冷不丁出現在窗戶口。
那張臉長滿了皺紋,深厚到連血跡都擦不乾淨,獻血鑲嵌在紋路中,好似臉上帶上畫著一道道血紋的鬼臉面具,那雙眼睛平靜又瘋狂。
胡遲驚駭,下意識要尖叫。
白惠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
那老人見狀,臉上扯開一個燦爛的笑來,露出一口參差的黃牙,詭異的是,明明在笑,偏除了嘴巴,臉上沒有一處肌肉在動的,僵硬地好似一個木偶。
「我我我……」魯斌嚇得臉都白了。
江芸芸飛快捲起他的衣服,順手塞到他嘴裡,一氣呵成,動作粗魯。
魯斌牙齒被人磕了一下,疼得回過神來,低頭去看江芸芸。
江芸芸撲閃著大眼睛,微微一笑,豎起食指放在嘴邊。
——噓。
她明明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但所有人都看懂了他的意思,一瞬間連著呼吸聲都安靜下來。
「你說是海南衛的人指使你來殺縣令的?」王礽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
「是誰?」
「我不會說的。」
真是老套的對話,江芸芸百無聊賴聽著,目光在三位客人身上一掃而過。
出人意料的是,他們都聽得很認真。
一陣嚴刑拷打後,王礽的聲音還是格外平穩:「我們縣令性格溫和,私事上從未與人結怨,也就之前夏稅得罪了一些圖謀不軌的富商,但你當時還未回來,又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的?」
魯斌的腦袋忍不住外窗戶口伸了伸,可惜剛才的衝擊實在太大了,他的腦袋只是動了動,但又實在沒勇氣考過去。
「他做了這麼多事情,擋了別人的路,想殺的人可不少,算起來我也是為民除害了。」盧安的聲音格外虛弱,但口氣還是格外狂傲。
魯斌下意識去看江芸芸,沒想到江芸芸正笑臉盈盈看著她。
他明明長得跟個畫一樣,可這個鬼地方的燭光一照,臉上的陰影明暗晃動,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得人心底一顫。
「你們這些人,做壞事便做壞事,偏要扯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眾人聽到有炭火燃燒的聲音。
「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利慘叫聲同時響起,隨之而來的是,皮肉燒焦的聲音。
陶靜一個文人額頭瞬間冒出冷汗。
「我們縣令可是好官。」那個老人的聲音幽幽響起,「你想殺他,就問問我手中這個鐵烙答不答應。」
「你要是在不開口,我就從你的腳底心,到你的小腿,再到你的膝蓋,然後慢慢到你的腰,到你的胸口,再到你的臉上,腦袋上,他很熱,肯定能熱到你願意說實話為止。」
那聲音幽然平靜,好似村子裡坐在村口閒聊時的老大爺,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閒適,可這裡又不是村口,而是陰森森的監牢,那所有的寧靜平和都被蒙上灰濛濛的灰燼,聽得人頭皮發麻。
「是誰指使你的?」
「我不會說……啊……」
「是誰指使你的?」
「我……啊……」
那聲音一聲比一聲尖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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