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失笑:「這麼冷的天還坐地上,冷也是你應得的。」
顧麼兒還是傻乎乎的笑:「有了這個人,是不是就能把江如琅抓到了。」
「不知道。」江芸芸笑了笑。
顧麼兒不笑了:「為什麼啊。」
「因為上了衙門,就不是我們能做主的。」江芸芸無奈說道,隨後微微一頓,「麼兒,以後你要是襲了爵,一定要記住,我們決定一件事情前……」
她開了口,卻又猶豫著要不要說下去。
顧仕隆還這么小,那都是長大後的事情。
顧麼兒卻好奇問道:「什麼啊?」
江芸芸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道:「不論你在何處,你和他們都是一樣的。」
顧麼兒呆了呆,不明所以,喪氣說道:「我聽不懂。」
江芸芸只是笑:「走吧,我們去衙門。」
「去衙門做什麼啊?」顧麼兒不明白。
「去告訴所有人,真正害死周家的人是誰,江來富不是暴斃的。」江芸芸堅定說道,「天日昭昭,人心灼灼。」
「好哦,那我和你一起去。」顧麼兒笑眯眯說道,「你的暖手爐給我唄,我手好冷啊。」
江芸芸遞了出去。
顧麼兒整張臉趴在手爐上,天真問道:「揚州好冷啊,京城也這麼冷嘛。」
江澤臉頰抽搐著,他的袖子不知何時已經被扯爛了,掙扎地看著江芸的背影。
「那要把他帶上嗎?」顧麼兒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跑到江澤身邊,警覺地拉著他的袖子,「他會不會跑了啊。」
江芸芸扭頭,那張白生生的小臉被風吹得臉頰發紅,唯有那雙眼睛格外亮:「你來嗎?」
江澤看著她,突然咬牙說道:「自然是要來的,你們老江家內鬥,我怎麼不來看熱鬧。」
江芸芸只是笑著說道:「那就走吧。」
江澤甩開顧麼兒的手,直接快步跟了上去,惡狠狠說道:「你別不信我,你今日去了那個衙門你就死定了,管你是什麼解元,狀元。」
江芸芸笑說著:「我知道,雖說人生不過蜉蝣,可蜉蝣也該是有憤怒的。」
江澤腳步一頓,手指抖了抖,最後又突然冷笑一聲:「朝生暮死,於我歸處,你老師還真是給你取了一個好名字。」
顧麼兒不高興說道:「你怎麼罵人。」
江澤看也不看他一眼上了馬車:「蠢貨。」
顧麼兒氣得直跳腳,握緊拳頭就要揍人。
江芸芸眼疾手快把人拉住:「他心情不好,別和他計較。」
「擦擦臉,我們走吧。」江芸芸不計前嫌地遞上一塊乾淨的白帕子。
江澤看著那塊帕子,瞬間失神。
「給他幹嘛,他壞人。」顧麼兒趴在她胳膊上,大聲嘟囔著。
江澤聞言,笑了一聲,接過帕子,一聲不吭坐在角落裡。
江芸芸來到衙門前,剛一下馬車,就突然被人拉走。
「你不能進去。」黎循傳緊緊握著她的手腕,咬牙說道,「我就知道在這裡能逮到你。」
江芸芸撲閃著眼睛,笑問道:「大家都知道了?」
「滿城風風雨雨,誰不知道,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去應天府了嗎?」黎循傳拉著她就要走,「走,我們回家。」
江芸芸撥開他的手:「老師知道了嗎?」
黎循傳板著臉說道:「自然知道了,你回去就等著挨罵吧,這次我可不救你了。」
江芸芸歪著頭想了想:「若是老師生氣了,一定親自來找我的。」
黎循傳腳步一頓。
江芸芸笑意加深,得意說道:「所以老師是支持我的。」
「放屁!」黎循傳第一次爆了粗口,滿臉通紅,「你在做什麼,江芸,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個解元難道真的不值錢,是你撿漏撿來的,外人都這麼說,你自己還真覺得是這樣嗎?他們根本不知道,你每日睡覺時間三個時辰都沒有,他們根本不知道你有多認真,他們不知道,可你難道自己不知道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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