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大怒,氣得朝他撲過去,江芸芸眼疾手快抓著他的衣領,順手一拉一翻,直接把人禁錮住。
「哎,好眼熟的場景啊。」江芸芸皮笑肉不笑地緊了緊衣領。
江蘊被人制住命門,一肚子的火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嚇得宛若鵪鶉一樣僵站著。
「放開蘊哥兒。」江湛大聲呵斥著。
江漾瞪大眼睛,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
「蘊哥兒今日一定要來送我,兄弟情深,不如送我到馬車門口。」江芸芸拖著人往外面走。
江蘊哭唧唧:「姐姐救我,放開我,嗚嗚,我要告訴爹爹。」
那些僕人不敢攔人,只能看著二公子囂張地拖走三公子。
「別哭了。」江芸芸嚇唬道,「再哭揍你了。」
江蘊活像一個沒擰緊水龍頭,一路乾嚎外加漏水,聽的人耳朵都要聾了。
「嗚嗚,嗝,你竟敢,欺負我……」小豬仔江蘊抽泣著,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話,「我要打死你。」
「我也不是沒死過。」江芸芸嚇唬著,「你現在說不定在和一個鬼說話呢。」
江蘊突然白了臉,人也不嚎了。
嚇唬小孩的江芸芸絲毫也沒愧疚之心,反而拖著他加快腳步。
被三個小豆丁耽誤太久時間了。
快要到門口時,一直不說話的江蘊突然神經質一般自語著:「你怎麼沒死……」
「你沉下去了的……」
他緊緊抓著江芸芸的手臂,那雙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著她。
第二十五章
江蘊陷入了回憶中, 連著牙齒都在打岔,神經質一樣碎碎念著。
江芸芸眯了眯眼,反手握著他的手臂,咬牙問道:「你看到江芸沉下去了。」
江蘊被她手心滾燙的溫度嚇得激靈一下回過神來, 一張小臉慘白慘白。
他不再說話, 只是用古怪畏懼的眼神打量著江芸芸。
江芸芸心中生出一個古怪的想法, 下意識想要靠近他, 仔仔細細打量著他臉上的細微神色。
江蘊年紀小,根本藏不住事情, 一見她靠近, 臉上就露出活像見了鬼一樣的神色,整個人往後倒去,惶恐不安。
「你看著我沉下去的?」江芸芸慢條斯理問道。
江蘊喘著粗氣, 心虛地避開她的視線。
「你推我下去的?」江芸芸緊盯著他, 隨後冷不丁說著。
江蘊瞬間瞪大眼睛, 整個人下意識往後掙扎:「沒有, 不是!!你是自己摔下去的!」
他大怒又大驚, 整個人劇烈掙紮起來, 面容猙獰惶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大喊著:「你不要纏著我, 不要纏著我。」
江芸芸桎梏不住,只好鬆開手。
江蘊活像被火撩了一樣,跌跌撞撞地跑了。
江芸芸沉默地看著他慌亂的背影。
她睜開眼時是揚州三月, 春暖乍寒,一個小孩掉入湖中半個時辰才被救上來, 根本沒有活路。
若非江芸芸來到這裡, 江芸早已沒了生機。
江芸芸對此事一直沒有細想, 現代社會每年溺水死亡的也數不勝數,在古代救不回來也正常,但今日她猛地回頭去想這件事情,卻發現江芸溺亡之事其實有諸多疑點。
江芸那日為何去了花園,若是去見江如琅,那是誰告訴她江如琅在花園?
一個被禁錮在小院裡的人,到底從誰那裡幾次三番得知江如琅的行蹤。
她到底是想不開去跳河,還是被人推下去。
掉下河的半個時辰里,僕從如雲的江家,當真一個人也沒經過那個最大的花園?
江蘊到底在怕什麼。
「芸哥兒。」背後傳來陳墨荷鬆了一口氣的聲音,「總算出來了,快走,要來不及了。」
江芸芸神色如常轉身:「來了。」
駕車的是哥哥樂山,今日也穿著一件淺灰色的新衣,見了人熱情地請安問好,態度比之前還要熱絡一些。
「今日辛苦你了。」江芸芸客氣說道。
今日天剛微亮,陳媽媽就拉著樂山上街採買六禮,之後還要把六禮送進黎家,花時間又花力氣,是個辛苦活。
樂山面露驚訝之色,隨後行禮:「不敢,二公子請上車。」
江芸芸上馬車後,又對坐在車轅上的陳墨荷說道:「我有事想問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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