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今日好些了嗎?」
「今日還無消息。」東福應他,又有幾分愉快,「殿下,您身體可是好起來了。近半年,都比以往恢復得快。御醫署的藥突然有用了嗎?」
「呵。」晉子瑾輕笑,心情不錯,「是神靈保佑我了,御醫署的廢物從來有何用?」
東福閉嘴。
殿下不是從來不信神佛。對皇后日日奉神很是厭惡。
他見窗前微光里的晉子瑾忽然伸出手,手中一塊蜜餞,「東福也嘗嘗。」
「好嘞。」東福上前小心接過,「謝殿下。」
「好吃嗎?」
東福圓圓的臉上品嘗的神色,「甜,好吃。殿下,奴才記得您從前喜歡金桔啊。」
「都喜歡。多看著點重光殿,實在不行,送個御醫過去。」
「這可是太顯眼了,殿下?」
「這點東西還要我教你嗎?」
東福倏然意會,「奴才明白了。」
可為何要冒此風險。虞氏的身份如此特殊。一點蛛絲馬跡被查到,便可能被扣上通敵南趙的罪名。
東福看著晉子瑾窗欞微光下玉白的側臉,看不出任何他的所思所想。
殿下,不會真打算私通南趙吧?
那封送去給南趙王的信……
完啦。
只盼殿下運籌帷幄。他的腦袋還想在脖子上待著啊。
「去見父皇吧。身體也好了,不能不露頭。太子的事務一直交給二弟,過意不去讓他太開心。」
「殿下說得是。」
東福推著晉子瑾到太陽殿,殿中見晉興懷、晉先祈都在。
晉興懷一見晉子瑾,當即道:「父皇,文守一事,兒臣想要皇兄同行。皇兄長於兒臣,定能指點兒臣一番。」
晉子瑾向他看去,微微抬眉,「哦,是何事。興懷這麼大了,還要皇兄陪著一起呢。」
晉興懷臉色泛青,「我一人自然是可以。但有長兄,多個幫襯總歸更好。」
「興懷如此信任我,當長兄的很是高興。」晉子瑾臉帶笑意涼涼看他一眼,輪椅行至兩人之間,他向晉文偃恭敬出聲:「見過父皇。」
晉先祈驚訝端詳他,「太子皇兄好得這麼快?」
晉子瑾轉頭神色疑問看著他,「先祈不開心嗎?」
晉先祈噎住,「替皇兄高興。」
晉子瑾滿意了,看向晉文偃神色些許憂慮,「父皇,是有何事交代了二弟嗎?他看起來似乎不能勝任。」
晉興懷:「……」
「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皇兄不願去便罷了。」
「二弟信任我,我自然是高興的。」
晉文偃坐於幾人身前的高坐,「太子的病好了?」
「回父皇,已經都恢復了。」
「興懷既是想要你同行,那便同去吧。他獨自辦事,我確實有些不放心。」
晉興懷的臉色隱隱愈發難看。
晉子瑾恭敬應,「是。兒臣會照看好二弟。」轉眸看晉興懷一眼,看到他眼裡的不忿。晉興懷也朝他看來,「兒臣也會照看好皇兄的身體。」
晉子瑾朝他微微一笑,「託付於二弟。」
晉興懷:「……」
晉先祈:「……」
離開太陽殿。東福推著輪椅滿腹擔憂都已爬到臉上,「殿下,您如何能隨二皇子去文守。」
「他都說了,怎還好拒絕。宮裡都安排好,靜和殿、重光殿,別回來出什麼事。」
「您怎還惦記著那南趙的公主。奴才都擔心死了。」
「他還敢要我的命麼。我想他不行。」晉子瑾眸光冷淡,話音平靜。
虞珧坐在重光殿的床上,已有些許咳嗽,恍恍惚惚。
她抱著娃娃下了床,走到窗前站著。
「咳。」
連華回來,她轉身看過去,「連華覺得我瘋了麼?」
連華煩躁地無心回答她這些問題,「你先擔心你能不能活著吧。御醫署都是些草菅人命敷衍人的傢伙。呸!」目光忽然落在她踩在地毯上光著的腳上,頭髮都豎了起來,「你能不能讓我省省心啊!鞋吶?」
「連華為何忽然在意我的事了?」
第10章
「今時不同往日,你現在可是個祖宗。我的小命跟你拴一起呢。」
虞珧靜靜看著她。不知她為何如此說。
但看她不欲多說,作罷。
目光看向窗外,「自古和親,多無善終。」
連華聽到她的話,嗤笑一聲,「傷春悲秋。不若多顧好自己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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