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佳和腦海中閃過的是驛站屏風後那個男人的身影。「娘!是他!他想殺我們滅口!」
尚知州的眼眸中閃過狠毒,她將么女護在身後,高喊道:「撤!快撤!」
……
翌日段乞寧收到消息,已在隨聖駕去往京州郊外的路上。
京州郊外行宮離晾州並不是特別遠,兩天便能抵達。
此次京郊祭祀,聖駕由順國將軍邵冬夏帶路。
邵冬夏大將軍便是此前在春分時節平定邊關異動的大功臣。
邵家隨先凰開疆拓土,是開國元勛,邵家軍更是大延王朝的定海神針。
聽聞邵家前任家主順國公有兩女,皆是人中豪傑。其中,大延邵家劍法集大成者、邵冬夏的胞姐邵春秋幼時就與赫連玟昭交好,是拜把子的異姓姐妹。
一個負責治國安邦,一個負責征戰天下,本是一段坊間不可多得的山河壯麗佳話。可誰知後來邵春秋戰死沙場,英年早逝。
凰帝悲痛欲絕,舉國同哀。原身「段乞寧」那時不過才及笄,也為邵春秋大將軍披麻戴孝三日。
邵春秋為國捐軀,順國公次女邵冬夏接替重任,穿上將軍盔甲,傳承邵家精忠報國的意志。多年來抑是戰功赫赫,凰帝遂將順國公的殊榮封號繼承給她,邵冬夏承世爵功勳,封為順國將軍。
凰家車馬在官家驛站休憩時,阿潮。吹了聲口哨,一隻乳白信鴿落入男人臂彎上。
阿潮取走信箋,放飛信鴿,撩開車簾。
隨他這身魁梧身量步入車廂,靜謐空間都好似被壓迫不少,男人高大到不得不福下些身子,跪在段乞寧身側,呈上紙條。
晾州城傳來的消息,告知她尚家那夜的動向。
「可查出來尚家的手下是哪方勢力的嗎?」
阿潮回道:「查出來了,憑藉他們慣用武器和身法,非大莽一帶也非京晾一帶,當為西南一脈。」
西南……
段乞寧鎖定目標凌安王。書中寫道,凌安王赫連玟嵐的封地就在西南。
段家暗衛營雖都是男子軍,但他們從小到大,除了訓練就是訓練。段家經商雲遊四海,各處武功均請了師母指點,學得就是個百家所長,故而對各地武藝皆有建樹,拔尖的幾個甚至還能模仿,切換自如,惟妙惟肖。
刺殺尚佳和等人的黑衣蒙面人就是她安排的。
段乞寧有仇必報,自穿書過來前前後後都被尚佳和追殺那麼多次,自然是要找個時間討點利息回來的。
並且為了這場刺殺,她還精心設計了一番,讓暗衛營擢選出刀法拔尖的男人扮做大莽殺手前去,聽信中消息所寫,顯然是起了作用。
在雪州時,尚佳和就能差遣大莽殺手,證明她背後的主人和大莽國有關。
眼下又證明尚家在為凌安王做事。
段乞寧陷入沉思。凌安王地處西南,和大莽相隔千里,她也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契機能夠讓她跑那麼遠和大莽人合作,唯一解釋得通的就是:尚家同時在為兩方人馬賣命。
且以凌安王為首的勢力,在明。
另外一方與大莽有關的勢力,在暗。
段乞寧睜開眼眸,對上崔錦程的視線。
是了,按照小說套路,那一方與大莽有關的勢力,應當是女主赫連晴那邊的。
凌安王和赫連晴都想要爭凰位,對她而言未必是壞事。
同時也證明這兩方勢力至少一方攥著一把秘鑰。
段乞寧越想越激動,若已知我方秘鑰+2,若凌安王和赫連晴各有1,那剩下的最後1把秘鑰,在哪裡?
段乞寧和阿潮二人的對話並沒有防避著崔錦程,因而那少年望著一女一男相談默契的身影,忽覺有些如坐針氈。
他對段乞寧並不了解,或者說,他對現在的段乞寧無法看透。她生意上的事情侍奴無權過問,涉及秘鑰朝堂的事,段乞寧就更不見得會和他道,所以此時此刻,崔錦程什麼也插不上話,他在女人頻頻看過來的目光中備受煎熬。
崔錦程偶爾會被穿插在段乞寧和阿潮的交談中,並且會被段乞寧用一個疏遠的「他」字眼替代。
「他怎麼怎麼樣……」「這件事他……」「他身上的那把……」諸如此類。
少年靜靜聽著,不適地掐緊自己的手指,而後潛意識挪動手腕,去摸將將長好的新肉。
「你可真是個寶貝。」段乞寧倏然乍響的語氣,是對著崔錦程道的。這兩方勢力都想稱王,自然都會來搶已經被擺在明面上的「木象秘鑰」。
崔錦程很快釐清她的話中意,頓住懸停在新肉上的指甲,有些心虛愧疚地垂下眼,「寧姐姐……我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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