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著李定原胳膊上的傷,想著派出所應該有能處理傷口的地方,這樣隨意按著不行。
手機響。
陸州看了眼,是周薄賀。
沒接。
感覺一道視線也落過來,知道是李定原,就有些心虛。
李定原:「怎麼不接?」
陸州:「不方便。」
李定原就再沒說話。
很快到了派出所。
陸州看他跟派出所的人都很熟。
很多人和他打招呼,李定原還熟門熟路的要東西:「老李,來杯水。有紗布和藥嗎,也拿點。」
老李隔著窗戶應了一聲,還問要不要幫忙包紮。
李定原道:「不用。」
出警的警察和同事溝通這起持刀傷人案,說了陸州和李定原都是見義勇為,然後又要去忙別的。
上次受傷陸州是在醫院做筆錄,這是第一次來派出所。
默默的觀察。
看出來出警的人並不負責做筆錄等處理這個案子的後續。
新的警察叫陸州去做筆錄。
李定原道:「等會兒吧,他跟著我,一會兒一起筆錄得了。」
有人問:「原哥,你熟人啊?」
李定原:「我弟。」
很多人就和陸州打招呼,好奇的打量他,還說什麼虎哥無犬弟什麼的。
李定原和陸州進了一間辦公室,人不多。
老李一手拿著個大托盤,一手端者杯水進來。
李定原讓老李該下班下班,他傷口有人處理,說著話將紙杯裝的水遞給陸州。
老李看了眼陸州,走了。
陸州沒喝水,先給李定原處理傷口。
李定原沒讓:「嘴都起皮了,喝點兒再幫我忙,聽話。」
陸州就喝了。
那會兒去商場是有點渴的,主要他心裡一直將周薄賀當哥哥,忽然被表白,心裡很慌亂。
走的也很匆忙。
現在想,這件事他處理的非常糟糕。
但這會兒周薄賀的事都是次要的,李定原受了傷。
渴勁兒早過了,喝了兩口就不喝了。
李定原拿過陸州的杯子,一口氣將剩下的水都喝光了。
陸州站在他跟前給他處理傷口,這樣跟方便也快速,也知道李定原在看他。
後來做筆錄。
李定原先去,而後是陸州。
陸州出來後發現李定原靠著牆等他,外套搭臂彎里。
看陸州出來,李定原站直接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陸州:「不用。」
他有些怕這樣的李定原。
看上去很平靜,但讓人直覺很危險,尤其以前他給李定原夾個菜都被這人調侃好半天,這次卻沒多說什麼。
李定原抬胳膊攬著陸州,低聲道:「別人的地方,別撒嬌。」
陸州:「……」
沒敢動。
因為李定原是用那隻包紮過的胳膊攬他。
後來打了個出租。
誰也沒再說話,除了上車後李定原將外套又塞陸州懷裡了。
上樓,等在門口的周薄賀看過來。
他手裡還抱著玫瑰花。
看到李定原和陸州同時出現,原本焦躁的神情就是一僵。
陸州也感覺渾身僵硬。
下意識看李定原。
李定原攥了下陸州的後脖頸,就這麼攬著陸州到門口了。
抬了下受傷的胳膊:「周醫生,好久不見。花不錯,慰問我的?不過今天我倆可能沒空招待你。」
周薄賀看了眼陸州,但陸州並不看他。
很明顯的拒絕。
他知道再沒有機會,甚至因為一時衝動而毀掉了自己的友誼。
頷首道:「打擾了。」
而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