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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閣之中,赫然立有數座石像,是無為宗歷代掌門長老,飛升真仙的石像。朝見雪此時身形低矮, 看出去的所有石像都巨大無比。

他一眼看見了熟悉的棲山、慕元等人,跑過去,蹲坐在石像下,努力抬頭。

玉惟走到他身邊,語氣平淡:「這是我的師尊,如今算起來,已經八百餘年了…… 」

朝見雪很是難過,他希望身邊之人都能好好的,但終究會有分別的那一日。

玉惟撫摸著他的腦袋,心有感應一般,說:「不必難過,萬物皆有消解之日。」

朝見雪在他袍邊蹭了蹭,沒有再去看,而是往另一邊走去。

直到走到另一座熟悉的雕像前,他停下來,回首望了一眼也走過來的玉惟。

是玉惟的玉塑仙像。

仙像的玉惟執劍而立,仙姿美甚。他身穿最莊重的華服,披帛帶冠,一手仗劍,一手捧玉荷,靜俯垂首,像是神話中的觀音仙者,但無比威儀。

朝見雪看呆了眼,被深深折服了。

玉惟道:「飛升之後所立,彼時師姐幾人給扮的,過於浮誇了。」

一點也不浮誇!朝見雪在抗議,就該這麼打扮!

若是之後一切順利,他也想給玉惟這麼打扮。

朝見雪看看玉惟,再看看仙像,嗷嗚一聲,蒙頭往另一邊的內室里沖。

他知道這裡,是給已故弟子的存放遺物的。

這個世界的朝見雪與夢蝶莊沒有關聯,棲山也已經故去,他的遺物,自然就該按照規矩,存放在這裡。

玉惟沒來得及攔下他,朝見雪衝進內室,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木櫃,每一個格子上都寫了弟子的名姓。

朝見雪一目十行地找,終於,在其中一排柜子上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他一躍而起,發揮出驚人的攀爬力,四隻爪子在柜子上拼命揮舞,最終「砰」的一聲,推下了屬於朝見雪的遺物。

玉惟聽見此間動靜,找過來時,朝見雪已經跳下來,低頭嗅著掉下來的包裹,又被揚起的灰塵刺激得直打噴嚏。

他甩了甩腦袋,用嘴撕扯開包裹。

時間洗禮下,布帛變得易碎,沒幾下,裡面的東西就掉了出來,包括刻著朝見雪名字的玉牌,幾個金環,還有用另一團布匹包住的東西。

玉惟蹲下來,撿起玉牌,揚了揚眉:「『朝見雪』?」

朝見雪眼睛一亮,莫非他還記得自己?

又聽玉惟說:「我記得他,算是我的同門,只是……」

他頓了頓,朝見雪急的「嗷」了一聲,差點能口吐人言。

「他死後,棲山真君竟入魔,引發了不小的事端。」玉惟放回了玉牌。

朝見雪渾身僵了一下,玉惟好似並不關心「朝見雪」,他站起來,對他說:「走吧,我們回去了。」

朝見雪不死心,又含著那幾枚金環甩,試圖引起玉惟的注意力。但玉惟只當他是喜歡玩耍金燦燦的東西,溫聲道:「這樣的東西我那裡有很多,回去我給你找,放下吧。」

氣煞豹也!好歹也是師兄弟過,玉惟竟這般冷漠。

朝見雪放開金環,又發泄一般,去咬那塊包著東西的破布,可牙齒一撞,硬得他眼淚汪汪。

玉惟這才注意過來,他撿起那東西,展開來,不知為何竟有些發怔。

由於朝見雪在下方,根本看不見那是什麼東西,反覆跳躍也只看見一個顏色,疑似是塊玉。

忽然,他看見玉惟古怪地露出了一個微笑,卻不像笑更像在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朝見雪惶恐不安,安靜地垂下了尾巴。

只見「噹啷」一聲響,那東西掉在地上,玉惟頭也不回,折身離開了仙音閣。

他的動作太快,朝見雪怎麼想都跟不上。他走上前,試圖看清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用爪子扒拉開破布,也愣住了。

是一塊玉墜子。

他再熟悉不過。

是玉惟隨身繫著的玉墜,荷樣的,掛著銀色花穗。

過去的記憶破開迷霧,一切都重合。朝見雪想起來了,與玉惟初見時,他之所以會盯著他腰間的玉荷墜子不放,正是覺得它熟悉。

原來他也有一個,自小與他的神魂一塊安放,只是後來長大,便遺忘在了不知哪個匣子內。

破布上,依稀是一封結緣書。

玉氏與應氏的結緣書,因有術法,上面赫然顯示出二人的名字,朝見雪與玉惟——若兩心相契,同性則結金玉之好,共證知己之誠;異性則締琴瑟之約,永結道侶之緣。謹以同心,共赴前路,不負此情,不渝此約。

是了,當初在夢蝶莊時,應夫人就說起過這一段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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