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矜無法,只得將林父林母嘴裡塞著的不明布匹拔了出來。
「俺們、俺們只是一時豬油蒙了心了,信了那該死的羅夗人的鬼話!大人、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過俺們一家吧……」
「是啊是啊,還不是那……狼心狗肺的玩意、果然當初賣了他就沒錯!狗玩意兒留家裡更是禍害!」
「夠了!」蕭九矜聽著林父林母的埋怨聲,正蹙起眉,便又聽見林天憤怒地大吼。
「你吼什麼!這時候作起威風了?!任著那些兵掀了家還把我們都綁了!!」
「是你們要去招惹人家!我早就說了吧?他現在是羅夗王!怎麼可能認你們!」
「你們,住嘴。」
——蕭九矜揉了揉太陽穴,「砰砰」拍了兩下桌子。
她的聲音極冷,聽上去便是很不耐煩的模樣;而林家三人也被她這一下子嚇得一激靈,終於安靜了下來。
先前喚人去喊的醫士也已到了門外,聽著門內吵吵嚷嚷的聲音,一時不知是否該進門來;見門內暫沒了聲響,便在門外小心翼翼地問:「王妃,現在……」
「進來。」蕭九矜看了門口一眼,說。「看看他們的傷,嚴重麼。」
她轉過身去,由醫師走上前查看了林家三人身上的傷口;待檢查完,那醫師將三人卷上去的衣裳放了下來:「看上去只是尋常鞭子與棍棒打的痕跡,羅夗人沒動重刑,皮肉之痛而已。」
「還死不了那便別治了。」蕭九矜瞥了三人一眼,冷聲說道。
她
掀開營帳門帘便將出去,卻也在臨行前回過頭去,意味深長地瞥了身後三人一眼,故意加重了語氣:「找兩個人看著,別讓他們跑了。」
「等他們什麼時候想到些有用的話,說了,才給看傷。」
「哎!等等!」
而還沒等蕭九矜走出幾步,便聽見身後傳來喊她的聲音。
林天踉蹌著站了起來,蕭九矜看見他身後林母扯了扯他的衣擺,似有幾分欲言又止的模樣。
而林母見她看過來,卻是訥訥地低下了頭。
「娘,別想了,不可能的。」林天轉過頭去,從母親手裡扯出了衣角。
他的聲音很輕,蕭九矜卻在其中聽出了幾分無奈。
林天再轉過頭來時,仿佛已下定了決心:「先前在羅夗軍營,聽我那哥哥與他屬下交談,說許將軍已經死了……他想趁和談將昭王殿下也困在城內。」
蕭九矜一驚,卻見林天也是有些靦腆地撓了撓頭:「不過應該也沒事,因為他屬下不同意。」
「為何……啊、他們也……!」蕭九矜下意識地開口問林天,卻也迅速反應了過來。
林律起兵,用的是「為神女報仇、迎回神女神骨」的名號。
阿桑格婭之於羅夗子民與許芸之於北境軍,是不一樣的。
一道靈光閃過她的腦海,蕭九矜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備馬!快!」她沒理會帳中眾人錯愕的神情,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營帳,隨手指了幾個看上去比較面熟的侍衛示意他們跟上。
「去蕪城!」
…………
馬不停蹄趕了半日的路,到達蕪城時蕭九矜已感覺屁股都要被磨破了。
「吁——」她勒緊韁繩,將馬停在了城門幾里外的前營。
去和談的前隊已進了城,而這在城外候著的人便是為城內外傳遞消息的、都是些謝紹的心腹。
蕭九矜的身影獨自出現在城外,前營守軍將領雖十分意外,卻還是出來迎接:「王妃您怎的來此?將軍已經進城了,您得在外面等等。」
「我有急事,不知你們將軍拿著的那玉盒子,此時可在城中?」蕭九矜急聲道,「他們開始談了麼?城內有何消息、談到那一步了你們可知曉?」
那將領愣了下,看了下天:「應該是還未?昨日將軍進了城,那羅夗王說天色晚了今日再談。應該是定了酉時。」
「至於那玉盒,應是將軍帶入了城。」
蕭九矜皺了皺眉,如此,這事還有些麻煩了。
「你們可能向城內傳話?羅夗那邊想將謝紹困在城內作籌碼。你們能否想辦法,讓謝紹將那玉盒送出來?」
看現今情形,謝紹最終還是心軟了;想先與林律談談,沒有在進城時便發動進攻、而是想等離開時再突襲。
而他現在能否順利出城,都是個未知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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