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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三哥也不知道父皇竟如此堅決嘛。」蕭九矜也笑了,心中卻並不如表面那麼輕鬆。

「方才在三哥旁邊的就是父皇派來的副將?看上去倒是十分年輕的模樣。」

她裝作不在意的隨口提起,餘光瞥過蕭祺亂糟糟的桌案,微微皺眉,裝作嫌棄卻無奈的模樣走過去,將幾本散落在桌上的冊子合了起來擺好。

她的目光飛速的掃過了書冊打開的那幾頁,其中本書里夾著一封已開了封的信。

信箋的一角有著她很熟悉印花圖樣,是她前幾月里常見的、許芸常用的信紙。

蕭九矜望見了信上內容,面上不動聲的笑笑;蕭祺卻沒感覺到她的意圖,而是感慨地接話道:「是啊,那人好像是如今御前侍衛首領的義子吧?比你我大不了幾歲,卻已十分得陛下青睞,此次放到我這來也是來鍛鍊鍛鍊、往後好入軍中領兵的。」

「先前我便聽芸姐姐說了,這人仗著自己有皇帝撐腰,常對三哥的指令指手畫腳。」蕭九矜故作不滿道,「說不定這次出兵攻打昭王的軍隊就是他教唆的……」

「九妹,慎言!」而蕭祺打斷了她的話。

「父皇的決定,你這話說出去是要被打為同黨的!還要不要命了!」蕭祺的神色冷了下來,厲聲道。

「父皇在意我們的性命嗎?」蕭九矜修長的十指按在桌案上用力了幾分,印上了一絲白印子。

她神色淡淡,緩聲說道。

「若此事並非他挑唆而是父皇一己決定,那三哥,試問父皇將我、將芸姐姐置於何地呢?」

她抬頭,望向蕭祺的眼神中難得的帶上了幾分真心的悲戚。

「……父皇他只是年紀大了有些糊塗,我會告訴下面的人不傷到你們。」

蕭祺沉默了瞬,才有些艱難的開口。他的目光中有幾分閃躲和內疚,被蕭九矜清晰的看見。

「芸姐姐說,她前幾日被皇后召入宮中小住,斷了與外面的聯繫。」

她沒有對蕭祺的話作什麼回應,反而話風一轉,說起方才在許芸信中看見的內容來。

「這事,三哥知道吧?」

「……」

蕭祺沒說話。

蕭九矜抬頭看向他,將幾冊書「哐」的一下壘成一沓,一字一頓:「前朝亡與武將反叛。大周初立時,為體恤將士出征辛勞,凡將軍出征,特命其妻子入皇宮暫住,享天家尊榮。」

「一為勞慰軍士之心,二為監視其眷屬以防將領不臣之舉。」

蕭九矜望盡蕭祺眼底。

「三哥認為,父皇命芸姐姐入宮,是為哪種?」

——伴隨著她的話語落下,是漫長的沉寂。

蕭九矜蕭祺二人都知曉,先前蕭祺「病了」,有太醫證實,皇帝至少信了個**成;剩下的那一成,是帝王永遠會保持的懷疑。

但自蕭祺出兵數月以來,謝紹死守北境、三皇子妃許芸卻順利回了京城。

誰也不知這懷疑增添了幾分、這信任究竟又減少了幾分。

「九矜,父皇不會對無辜之人下手。無論他最初是緣何召阿芸入宮。」

蕭祺沉靜地看向蕭九矜,輕聲說。

「父皇只不過是在提點我罷了。畢竟比起太子他們,往日在朝堂之上我從不與昭王相爭。」

他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儲物架旁。對上蕭九矜毫不掩蓋的執拗眼神,從一堆兵書中抽出一封密信,遞給了蕭九矜。

信上是皇帝的筆跡,信上是皇帝問蕭祺,她與謝紹感情如何、為何擅改和談條款、為何不與和親隊伍一同回京。

而她這幾日分明與皇帝還有通信,皇帝卻並未問起這些事;哪怕是關於她擅自改了條約,皇帝也只是簡單怪罪了幾句罰了她食邑,說既阿桑格婭是以羅夗神女的身份和親,那此事便也既往不咎了。

沒想到——或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想到,皇帝也會像讓她盯著謝紹一樣命人來盯著她。

「我曾經也想過是否要如父皇所言在你身邊安插個眼線,可我也見了父皇說的和談條件、明白你的所為並無不妥,因而作罷。」

蕭祺靜靜等著蕭九矜讀完了這封密信,才溫吞的開口說道。

「可今日你代表昭王來勸我與父皇作對,真的讓我不得不想,父皇所言是否真的在理。」

「我是否要將你只看作昭王妃,而不是大周的九皇女。」

蕭祺從蕭九矜手裡拿回密信,沒有塞回信封里,反而拈著信紙一角,放在燭燈上點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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