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話音未落,男人脖頸一涼,視線唰然蒙上一層血霧。他瞳孔急劇縮緊,震驚地抬手捂住脖頸。
變故發生在不過短短一瞬間,周圍人根本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下意識猛然拔刀,跟著鬣狗沖向崖邊。
宴知洲並未拔出刺進男人側頸的匕首,而是轉身將血泊里的鬣狗屍體踹到崖下,隨後拽著男人的衣領,沿著鬣狗掉落的地方,發力將人推下懸崖。
跑在最前面的鬣狗前爪騰空,呲著獠牙,撲向宴知洲。
宴知洲後退到血泊的位置,捏緊了那枚赤色玉佩,目光直直望著站在刀劍背後、放開犬繩的長老。他沒再做任何多餘的猶豫,縱身向後一躍。
鬣狗滲人的叫聲被耳邊呼嘯的冷風衝散。宴知洲閉上雙眼,在半空中竭力護住腦袋,蜷起身體。下一刻,一聲悶響傳過耳畔——
砰。
他重重落在了用屍體疊搭的「肉墊」上,隨即不受控制地往旁邊滾了數圈,跌下猶如梯田般的岩層——
砰。
訓練者向後仰身,刀鋒貼著鼻樑橫掃而過,劈斷了一側床柱。隨著長劍飄起的床幔遮住了月光。訓練者一腳狠踹向刺客腰間傷口。刺客悶哼一聲,踉蹌兩步,撞向身後的長桌——
砰!
隔壁刑房的門被一腳踹開。葉星掀被下床,無聲拿起放在桌上的彎刀,背靠房門一側,聽著外面的響動。
「她不在這。」刺客低聲罵了一句,「……我們上當了,世子果然在騙我們。」
更遠處的刀劍聲斷斷續續傳來。另一人道:「……先別急,」葉星聽著他走了幾步,接著傳來類似鐵鏈晃動的聲音,「鐵鏈和椅子上都有血跡……你看這個,這衣擺的碎料是黑色的,我們抓來的那些守衛從來都沒有穿黑色衣服的……或許她被帶走了。」
「這個節骨眼上,她能被帶到哪去?難不成是世子那里?」刺客道:「既然如此,我們乾脆去……」
「不行。」另一人道:「世子說過,除了那群神出鬼沒的訓練者以外,任何人不能靠近刑房半步。甚至就連我們押送守衛過來,都只能在樓下和那些訓練者交接。你還不懂嗎?若是讓世子知道我們上了樓,我們絕對會比她先死。」
「……這就說明世子已經在防著我們了。即便我們老老實實聽令行事,你覺得世子能放過我們嗎?」刺客說:「既然我們都到這了,不能就這麼走。今日這種機會只有一次,倘若我們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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