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繡。」
話音剛落,杜笠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肯定不行,姐你這根本是在為難人。」
為了充分表示自己的拒絕和排斥,杜笠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杜杏兒:「…」
犯得著了嗎,刺繡怎麼看也比練武簡單多了。
「聞驍。」見杜笠不願意,杜杏兒又把目光移到聞驍身上。
聞驍快速看了杜杏兒一眼,立即起身,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窘迫,「我去田裡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
杜杏兒不高興了,聞驍可是系統給她的,怎麼能拒絕。
「你說你一個人孤身在外,沒點針線活的手藝,衣服破了怎麼辦,將來遇到喜歡的女子,想給人家送個帕子怎麼辦,自己繡肯定比直接買更顯心意。」杜杏兒循循善誘。
可惜聞驍壓根進不進去這話,直搖頭,「我還有事。」
說完,就跑了。
留在院子裡的杜笠,大約覺得這是個危險的地方,乾笑兩聲,「姐,我去看看聞大哥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
說完,也是一溜煙地跑了。
杜杏兒站在院子裡,氣得望天,除了男人,一般的女孩應該都會刺繡才對,她上哪去找學生呢。
正想著,杜家的院門被人敲響了。
白天裡,各家基本不會鎖院門,那人只是出於禮貌,在門口敲了兩下。
杜杏兒看過去,來人是個陌生的年輕男子,靠著原主的記憶,杜杏兒想起來,這人名叫袁業康,是村里袁家的二兒子,跟他們家似乎從來沒什麼交集。
「找誰?」杜杏兒問道。
袁業康笑笑,「我是來找你的。」
「嗯?」
來找她的,她跟袁家也不認識啊。
剛好此時余氏從屋裡出來,見到袁業康,招呼道,「業康,你咋來了,進來坐,在門口站著幹什麼。」
「不了嬸子,我不坐,我來就是想請杏兒姑娘幫個忙。」袁業康道。
「幫忙?」余氏奇怪道,她家杏兒能給別人幫什麼忙。
「那不是我兒子馬上要辦滿月酒了,家裡就想著給小孩繡身新衣服,可我媳婦是個不會繡花的,上次我跟我爹田裡看到杏兒繡的東西,繡的可好了,就想著能不能幫我們給小孩繡身衣服。」袁業康道。
「嗨,這事啊,杏兒你就去幫幫忙。」余氏道。
杜杏兒也很樂意,她剛愁找不到學生,袁家就送上來門來,豈能辜負。
「衣服料子買了嗎?」杜杏兒問道。
袁業康道,「買了,沒生的時候就準備好了。」
杜杏兒跟著袁業康到了袁家。
袁家在村里也算是比較窮的一戶了,大體實力和曾經的杜家差不多。
袁業康這個媳婦是別人家的養女,幹活很行,但是刺繡這類精細活就不會了。
袁業康的媳婦魏桂芬正在屋裡坐月子,杜杏兒一進去就覺得暖暖的,屋裡還燒了個炭盆。
春日風涼,家裡人不敢掉以輕心。
魏桂芬看見杜杏兒來了,神色有些奇怪,「杏兒來了,我是個手笨的,啥也不會,麻煩你了。」
「杏兒繡的可好了,你別擔心。」袁業康高興道。
只是魏桂芬看上去心情就沒那麼好了。
杜杏兒剛坐下沒多久,魏桂芬就以屋裡不能待太多人為由把袁業康趕了出去。
「你們買的布料和線呢,我想先看看。」杜杏兒道。
原本只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問題,可魏桂芬的態度卻奇怪起來,她警惕地看了杜杏兒一眼,「我跟康哥已經成親了。」
杜杏兒:「…」她知道啊,村里誰不知道呢。
「你沒機會的。」魏桂芬道。
「…」
魏桂芬這是,怕她搶丈夫。
杜杏兒真的很想說,她的眼光還是很高的,袁業康這種也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好嗎。
坐月子的人,都這麼胡思亂想嗎。
「我知道,我也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來這裡,純粹就是為了給小孩做身衣服的。」杜杏兒耐心道,產婦可能心裡就是比較容易失衡,應該理解。
「我…不會繡花,康哥定然是嫌棄我的…」魏桂芬低著頭,傷感道。
杜杏兒簡直束手無策,誰能告訴她,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