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站在那裡,來往的行人,偶有被顏值驚艷的紛紛側目打量他。
祁蘅視線卻不曾轉移半分,只是望著市局出入的那條路,整個人像是冬日裡冷感的陽光,眼眸碎著淡淡的星光,疏離又遙遠,看著就難以接近。
後桌的車窗搖了下來,徐弘駿探出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吐槽道。
「你是什麼現代版望妻石嗎?咱在這兒等了一個多小時了,早就過了下班的點了。你就不能打個電話直接問問珍珍姐什麼時候下班嗎?」
祁蘅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一片雪花飄落在他高挺的鼻樑上,他沉聲淡淡道。
「珍珍工作很忙,不喜歡被人打擾,耐心等著就好。」
徐弘駿無語,下了車跑到一邊去抽菸,看著祁蘅直搖頭,他這哥們真的戀愛腦晚期沒救了。
「祁蘅,老實說我是真搞不懂你,什麼樣的女人你找不著,非要搞的這麼舔狗嗎?」
祁蘅瞥了他一眼,往旁邊走遠了兩步,答非所問的嫌棄徐弘駿。
「離我遠點,珍珍不喜歡煙味。」
徐弘駿白眼一翻,直接繞到車尾去了,
「行行行!你是大爺!我真是欠了你的!」
夕陽餘暉消失的最後一幕,天光漸淡時,符珍穿著一襲白色羊駝大衣從市局裡走出來,長捲髮披散在肩頭。
看見門口的祁蘅時,沖他嫣然一笑,等了兩個小時的祁蘅感覺一切都值了,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心瞬間被填滿。
符珍接過他手裡的花時,接觸到祁蘅冰涼的指尖,雙手拉住他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祁蘅微微掙動,紅著耳尖輕聲說。
「姐姐我不冷的,手太涼了,你別給我捂了,會凍著你的。」
符珍捧起他的手,給他吹了吹熱氣,又親了親他的指尖。
「你不冷,但我心疼阿蘅,免得有人說我過了一夜就不疼人了。」
祁蘅勾唇一笑,「我開玩笑的,姐姐最疼我了。」
徐弘駿實在忍不了這兩人繼續膩歪了,搖下車窗探出頭吐槽。
「車裡有空調,你倆非要在這人體導熱嗎?」
祁蘅護著符珍上了車,給她扣好安全帶後,一雙黑眸冷冷清清,不帶絲毫情緒的掃了徐弘駿一眼。
「再多話,你就下車,自己回去。」
徐弘駿立刻抬手給自己的嘴拉上拉鏈,表示自己閉嘴。
祁蘅輕轉方向盤,卡宴沿路而返,開向那條回家的路。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成光市華燈初上,一片繁榮,餘暉漸漸退卻,繁星綴上夜幕。
祁蘅一邊伺候符珍吃晚餐,一邊時不時眼神壓力給到徐弘駿,後者雖然如坐針氈,但還是厚著臉皮繼續插科打諢的和符珍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