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珍將死者的頭側過去,正臉直接對上了艾晚晚,嚇了她一跳。
「珍珍啊!!!你嚇死我了!!」
符珍頭也不抬的觀察著死者的右耳,
「晚晚,趙螢的體檢報告裡有沒有標註過她聽力有問題?」
艾晚晚湊了上來,搖頭道。
「沒有,趙螢的體檢報告還蠻健康的。」
符珍指著耳後根一處不起眼的暗痕給她看,
「趙螢雙耳的耳根後,皮膚角質偏厚,耳道內有一點殘留的分泌物。臉頰部位後移10厘米處,內部肌肉神經有斷連凝血。像是在兩個月內有因為外傷導致的耳膜穿孔,後期應該有點中耳炎,耳根這裡的痕跡,應該是戴過一段時間的助聽器。」
艾晚晚撐著下巴沉思,低聲分析道:「所以如果趙螢在高壓鍋爆炸前,在睡覺的話,她根本就聽不到廚房裡的聲音。」
符珍將死者重新推回了停屍櫃裡,將新的分泌物和結果填寫到案卷的檔案里。
「她丈夫陳明有提過她是聽障人士嗎?」
艾晚晚搖頭,「沒有,陳明的書證記錄上內容很少,每次問話,都是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問一個小時,哭四十分鐘那種。」
符珍:「問話的時候,有讓犯罪心理學的特邀老師觀察過嗎?」
艾晚晚:「這個案子調查還在前期,犯罪心理學的老師忙都忙死了,哪裡有空來,跟市局申請老師過來都得排很久檔期。」
符珍將裝有氣壓鍋安全閥門的證物袋遞給她,「底部連接處的泄壓閥有鐵絲劃痕,像是被人動過手腳。」
「另外我們帶回來的廚房地縫裡的分解物質,含有殘留的苯二氮卓,也就是安眠藥。」
艾晚晚拿過案宗和檔案袋,「我帶人出警再去走訪調查一次陳明的生活軌跡。」
符珍:「辛苦啦晚晚!別忘了趙螢的醫院記錄,如果醫院沒有,去查一下附近3公里以內的診所。」
艾晚晚笑的曖昧的摟住符珍,眼神在她露出的鎖骨處掃過。
「我哪裡有符老師辛苦啊~白天要上班,晚上還要哄弟弟~那日子過的,不是我們這些普通警務人員能比的~」
符珍拿過鏡子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鎖骨上有一處紅痕,她臉色一紅,笑著推了艾晚晚一把。
「快去吧!夠你忙的!」
成光市深冬寒意越發冷冽,整個都城都籠罩在初雪之中,寒風捲起雪花飛入湖裡,瞬間消融。
而湖藍島的別墅區里,符家傳來動靜極大的打砸聲。
原本晶透琉璃的透明茶几應聲而裂,上面的擺件和花瓶也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