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慈伸出手又重複了一遍,「給我!」
帶刀不得已只好又把碗勺還給賀蘭慈,看著賀蘭慈把碗裡的東西吃了個乾淨。期間他想開口都被賀蘭慈打斷了。
「主子,我還煮了粥。」
賀蘭慈拿勺子的手頓了一下,「……」
但是等帶刀再給賀蘭慈盛好的粥他卻再沒動過。
然後依靠在椅子上發呆,要不就是躺著睡一會。
這不是帶刀的錯覺,這些時日他明顯感覺主子魂不守舍的,沒有半分活氣,死氣沉沉的,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帶刀今天還是像往常一樣給他換藥做飯。只是晚上的時候他吹了燈後,沒像往常一樣躺在賀蘭慈身邊,而是翻身()上賀蘭慈的()。
這給原本帶著點困意的賀蘭慈直接嚇得困意全無,瞪著帶刀呵斥道:「做什麼?快下來!」
帶刀沉默地看了一臉怒容的賀蘭慈,沒聽他的命令,而是低頭()著賀蘭慈的衣帶子一拉。
頓時風光無限……
黑夜裡的賀蘭慈惱羞成怒,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就要扇過去,但是一想對面的人是帶刀,硬生生止住了巴掌,攥成拳狠狠砸在了身旁的床鋪上。
恨恨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帶刀開口,嗓子干啞。
「我要主子快樂。」
「你以為這樣我就快樂了嗎?!」
賀蘭慈氣得腦瓜子嗡嗡的,但是下一秒的感覺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帶刀的方寸之地完全將賀蘭慈包圍,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賀蘭慈心理極其痛苦,但是生理上又是極其快活,像是折磨又像是極樂。
他激動得抓著帶刀的頭髮,想要往下按,但是理智又告訴他不可以,所以他又鬆開手,慢慢撫摸著帶刀的頭髮。
在折磨和極樂之間,讓賀蘭慈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他真實的感受。腦子裡全是帶刀的那一句「我要主子快樂。」
他要我快樂,可是我現在的處境哪裡能快樂……
帶刀知道賀蘭慈不快樂,所以他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
等帶刀抬起頭來的時候,看見賀蘭慈用手背擋住臉。
主子……這是哭了?
帶刀一時間愣住了,他沒想要賀蘭慈哭的,他希望他能快樂,不要這樣麻木。
「疼……」
帶刀聽見賀蘭慈從手掌的縫隙里漏出了聲音,於是湊過去聽他說什麼。
「我疼……我好疼啊帶刀……」
賀蘭慈剛才左手用力,傷口又開始滲出血來了,帶刀想要下去再把藥端上來,卻被賀蘭慈抓住了手腕,欺()反()。
帶刀這才能看見賀蘭慈哭的眼睛和鼻子都泛紅,此刻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但是眼睛卻不再是空洞無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