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主子身邊,哪裡也不去。」
帶刀就差把自己的真心刨出來給他看了,他和元白約定的三年也是為了能回到賀蘭慈身邊,而現在賀蘭慈問他要去哪兒……
他還能去哪裡,除了賀蘭慈身邊,他哪裡也不想去。
賀蘭慈聽他說除了自己身邊哪裡也不去,臉色和緩了一些。但還是生氣,明明那晚他不跑的話,現在已經跟著自己回姑蘇了。
交付出自己忠心的帶刀久久等不到賀蘭慈的回應,又不死心地拽著賀蘭慈的衣袖說了一遍。
「除了你的身邊,我哪裡也不去。」
他呼吸顫抖,似乎等著的不是賀蘭慈的回應,而是一種對他的判決。
「好。」
賀蘭慈看著帶刀一副快要碎了的樣子,終於點了點,「那你跟我回姑蘇。」
帶刀一聽要跟他走,將頭低了下來,不敢再去看賀蘭慈的眼睛。
賀蘭慈一看自己說要帶著帶刀回姑蘇,他就低著頭不說話了,立馬生氣地摘了面具,狠狠扔到一邊,抓住帶刀的胳膊,拉到自己跟前。
「你不是說除了我身邊哪裡也不去嗎?怎麼一說讓你跟我回姑蘇你就不說話了!」
帶刀面對暴怒的賀蘭慈,顫抖的嘴唇硬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他不想給賀蘭慈帶來麻煩,所以才不敢私自從元白身邊跑走。
賀蘭慈見他不說話,鬆開手,冷冷說道:「三年,你任他差遣。你倒是個講誠信的,那他呢?萬一他三年之後還是不肯放你走怎麼辦?你怎麼就這麼信他說的話?」
賀蘭慈這麼一說,帶刀才認識到自己有點過於信任元白了。對啊,萬一他三年後也不肯放過自己怎麼辦……但是他們曾經擊掌發過誓了……
「可是……我們擊掌為誓……」
賀蘭慈一聽,被他氣笑了。抓住帶刀的手掌,與他重重地擊了三下掌。
「蒼天在上,要是你不跟我回家,我今生不得好死,死後轉世投胎也世世早夭!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這是賀蘭慈這輩子發過最毒的誓,字字狠毒,詛咒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不要!」
嚇得帶刀也不顧禮節了,鬆開拽著賀蘭慈衣袖的手,上前就要去堵賀蘭慈的嘴。
賀蘭慈嘴被捂著,只剩下一雙眼睛看著他。
帶刀對上那雙眼波流轉的鳳眸,沒有看到他眼裡的恨,既不是憤怒也不是厭惡。那究竟是什麼呢……
只要讓帶刀看上一眼就覺得心疼。
賀蘭慈被捂住嘴也不生氣,拿開帶刀堵住他嘴的手,問道:「你不是最信別人發誓嗎,如今我發了,你怎麼還要去堵我的嘴?」
「我……我……」
帶刀心疼地看著賀蘭慈,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