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刀三兩下就飛到屋頂上,看著底下的人,尋找著賀蘭慈的身影。
賀蘭慈個子高,在人群里十分明顯,帶刀看著主子離開的背影,心疼的像是被揪起來。就像是一隻被丟棄的狗一樣可憐。
他們三人同行,而自己孤身一人。
「主子。」
帶刀趕上去,再次緊緊牽住賀蘭慈的袖子,賀蘭慈照舊甩了一下袖子,想把他的手甩開,誰知道這次帶刀卻緊緊地拽著,死也不鬆手。
賀蘭慈把袖子抬起來,轉身看著帶刀,「現在拽我幹什麼?你不是要跑嗎?我又不攔著你。」
一句話就讓帶刀哽住了,弱弱回道:「我,不跑。」
賀蘭慈依舊不依不饒道:「不跑?那麼那天晚上睡在我身邊的人是鬼嗎?」
嘉寧公主不知道賀蘭慈為什麼這麼激動,好奇的地看著,二鬥倒是知道,但是她不敢說話。
面對咄咄逼人的賀蘭慈,帶刀急的恨不得圍著他轉,他想把自己跟元白約定三年的事情跟他說了,但是猶豫告訴了賀蘭慈之後,他會更生氣,思考著要不要去開這個口。
賀蘭慈見帶刀只是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什麼也不肯說,上去就掰帶刀的手指頭。
但帶刀手指頭牢牢拽著賀蘭慈的袖子,怎麼掰也不肯鬆手。
「我……我不是要跑,我跟元……唔!」
帶刀實在急了,就開始跟賀蘭慈吐露,結果話還沒說利索,就被賀蘭慈捂住嘴。
他不解地抬頭看著賀蘭慈。
主子不是要問嗎?怎麼自己說了反而不願聽了……
賀蘭慈見帶刀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委屈,心裡罵道,笨狗。
「我們換個地方說。」
然後把二斗往嘉寧公主那邊推,「你們去玩,我有事跟他說。」
嘉寧公主不是傻的,直白問道:「有什麼話是我們不能聽的嗎?」
「不去算了,把二斗還我。」
一聽到這裡,嘉寧公主連忙攬住二斗的肩膀,把人摟到自己身邊來。「沒說不去,我們這就走。」
說完就摟著二斗往南邊走去。
賀蘭慈任由帶刀拽著他的衣袖,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似乎在等他能說出些什麼來。
完全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帶刀不敢鬆開賀蘭慈的袖子,緊緊攥在手心裡,開始吐露他跟元白約定的事。
「我跟太子擊掌為誓,約定了三年,這三年裡我聽他的,三年之後他還我自由。」
賀蘭慈假裝不知道,哦了一聲,問道:「然後呢?得到自由你準備跑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