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就告狀去!」
賀蘭慈才不害怕,知道他沒那個膽子去。
「要不你就把人給我,我現在就走。」
元白瞪著他,氣的胸口疼,紅袖見了連忙端茶倒水地讓他殿下順下那口氣去,別一個激動撅過去了。
兩個人鬧了這麼大個動靜就是不見帶刀的人影。
其實不是帶刀不出來,而是他沒發出來。元白雖然料到賀蘭慈會來搶人,但是低估了他的潑辣程度。
帶刀都被關在屋子裡頭,害怕他跑了,還把他的手反剪綁在背後,拴在了床上,兩條腿連床也不下去。
要是他發瘋發狂也只能在床上撲騰,頂多就是這床榻壞了,再換一個就行。
原本元白出門前看著帶刀生氣地嘶吼,就綁了根帶子勒住他的嘴,那人只剩下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自己,本來還有些於心不忍,覺得是自己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現在看著這副局勢覺得自己真是有先見之明。
帶刀在裡頭聽到了賀蘭慈的聲音,苦苦掙扎了許久,他恨自己武功恢復的這樣慢,不然別說是這樣的麻繩了,換成鐵鏈子自己也能給他拽斷。
這一邊打的難解難分,好不容易都心平氣和地坐在了椅子上,就聽到紅袖從外頭匆匆忙忙跑進來。
看著元白說道:「主子!賀二公來了!」
「你來做什麼?!」
賀蘭慈跟元白異口同聲地對著跪在地上的賀蘭承說道。
又十分膈應地發覺對方跟自己說了一樣的話,都恨不得把舌頭拔出來洗一遍再放回去,省得膈應人。
賀蘭承來的時候已經想到自己哥哥惱羞成怒,怒打太子的場面,於是立馬讓人快馬加鞭地趕過去。
如今他看著賀蘭慈和元白雖然優雅地喝著茶,但是身上一身塵土味,頭髮也凌亂不堪,並且臉色都十分難看,就知道他還是來晚了。
這也不是他想的啊,好馬都給賀蘭慈騎去了,還剩下個「大爺」在馬廄里。
敲一鞭子,走兩步,敲兩鞭子,走四步,敲三鞭子,挨兩蹄子。
雖然賀蘭承在馬車裡快急瘋了,一直嚷嚷這讓馬夫快馬加鞭,但是馬夫哪裡敢啊,只能哭喪著臉說:「二公子……在快了在快了……」
心裡直打怵,一邊揮鞭子一邊心道,祖宗你可別踹死我。
就這樣,賀蘭承看似是坐了個馬車,其實是坐了個牛車,浩浩蕩蕩地就來了。
賀蘭慈這時候已經把太子打了兩輪了。
他在晚來一會,湊成三輪都不用轉世投胎了。
元白沒好氣地說:「做買賣的,是不是最講誠信,收了人家錢,哪裡還能再把東西要回去?」
賀蘭承剛想點頭,就收到賀蘭慈一記眼刀,「那也得看看東西是什麼來路,贓款髒物還知道上繳,怎麼活人就不物歸原主了?」
「賣身契在誰手裡,誰才是主子不是嗎?」
元白從袖子裡把那張賀蘭慈簽過名字的賣身契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