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顏無恥之徒!我的人,怎麼在你這裡過了幾夜就變成你的了?!
「想必殿下也聽聞我房中納了一房男妾……」
元白不接他話茬,放下茶杯,打斷賀蘭慈的話說道,「未曾聽聞。」
「你!」
元白無視掉賀蘭慈那吃人的目光和鐵青的臉色,說道:「我身體孱弱,消息閉塞,哪裡知道賀大公子納了幾房妾,是男是女。」
「無妨,我現在告訴你,帶刀是我明媒正娶進來的妾,名正言順,已經入過洞房的那種!」
聽到「洞房」兩個人,元白確實臉色一變,但是僅僅一瞬間,他就神色如常。
「我不介意。」
他喜歡忠犬,尤其是別人家的忠犬,他們跟主子有沒有染,自己根本不在意。
「你!」
元白這一句差點把賀蘭慈給嗆死,「誰管你在不在意!!快把我的人還回來!!」
「咳咳。」
元白用袖子擋著,輕輕咳嗽了幾聲,「注意禮節。」
「什麼狗屁禮節,我要我的人!!!」
賀蘭慈狠狠瞪著元白,「你放不放人?!」
「不要,我看上了。」
元白沖他嫣然一笑,蒼白的臉上透露出幾分紅潤的顏色。即使是被人扯著領子,他還能笑的沒心沒肺。
「這就生氣了,還沒給你看好東西呢。你先鬆開我,難不成你想謀害太子?」
賀蘭慈的牙關咬了又咬,最終手一松,把元白放開了。
他病殃殃地扶著桌子起來,端來了一個蓋著紅布的匣子。
將眼神放在賀蘭慈身上,一臉玩味道,「打開看看。」
賀蘭慈皺著眉頭,掀開紅布看了一眼,立馬變了臉色,反手把紅布砸回剛才的匣子上,聲音里壓抑不住地憤怒,「你耍我?!!」
「沒有,我只是告訴你這些天我跟小帶刀是怎麼度過的……」
賀蘭慈一下子把匣子掀翻在地,玉做的,象牙做的,木頭做的,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散落了一地,氣的賀蘭慈撲上去把元白壓在地上,掐住他的脖子,目眥俱裂地問道:「你動他了?!你動他了!!!你怎麼敢!!!」
元白被他按在地上,已經感到不適了,又被賀蘭慈一掐,臉色很快青紫起來。
就在他呼吸不上來的時候,感覺臉上一濕,被驚了一下的元白連忙掙扎著抬頭看了一眼,就看見賀蘭慈哭的梨花帶雨,眼淚直往自己臉上砸。
「還給我……」
賀蘭慈哭的投入,完全不管元白是不是被他掐的快要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