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滴透明的液體墜入了餃子湯中,褚歸混著咽下,怎麼吃到後面變咸了呢。
行李先上了車,褚歸撤了凳子,沖褚正清和安書蘭跪下磕頭,兩人趕忙把他扶起來。
出醫館,韓永康等人紛紛前來相送,一句路上小心包含了千言萬語,臨上車前,褚歸將二老緊緊抱住,安書蘭強忍眼淚:「等回來,奶奶
給你煮麵條吃。」
「好。」褚歸鬆開手,
轉身上了后座。
一路到了火車站進站口,
褚歸遠遠瞧見趙方德探著脖子左右張望,他莫非是在等自己?
褚歸猜得沒錯,下了車,趙方德小跑過來,褚歸買票時說明了賀岱嶽的情況,他默默記在心裡,特意跟人換了夜班,早早到門口等著。
列車九點半發車,兩人提前了大半個小時到,站台人來人往,趙方德把他們帶到了休息室。
褚歸向他道謝,趙方德連連擺手,稱他母親病情緩解全靠褚歸,現在頭不疼了,心情好了,一頓能吃兩個饅頭,該道謝的是他。
「能借我份紙筆嗎?」褚歸承了趙方德的情,默了份滋補的方子給他,「你母親的身體要慢慢調養,有條件的話可以照這個方子每個月抓一副煎了吃,但切勿貪多過量。」
趙方德如獲至寶地收了,他人到中年,身體同樣多多少少有點毛病,趁火車未到,褚歸索性幫他一塊看了。
休息室有趙方德的同事,都是鐵道局的,住一個家屬大院,趙方德老母親的病在他們職工醫院沒治好,結果被回春堂的一位年輕神醫藥到病除的事他們皆有所耳聞,如今見到趙方德口中的年輕神醫本人,他們驚詫之餘難免產生懷疑。
這年輕人真那麼厲害?
在好奇心以及看看不吃虧的驅使下,有人湊到了褚歸面前。
火車進站了,趙方德及其同事簇擁著褚歸從特殊通道直接上了火車。
趙方德的妹妹趙芳秀恰好是褚歸乘坐這趟火車的列車員,她熱情地到車廂跟褚歸打招呼,末了讓褚歸有事隨時叫她。
京市為始發站,能坐得起臥鋪買得到臥鋪票的沒幾個是普通人,褚歸坐下沒一會兒,一個提著公文包戴著眼鏡、大概五十左右的男人領頭進了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