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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看見杜時笙白皙的手指上隱約有燙傷的痕跡,復又心疼道,「我阿笙神仙一般的人物,這是吃了多少苦喲!

杜時笙見二人吃罷,拿出兩個阿婆平日裝飯食的盒子,笑道:「兒已經備好了給書塾先生和繡坊掌柜娘子的,明早阿婆和小五兒帶些去罷。」

「還是阿笙想的周到。」孫阿婆見盒中擺盤更為精緻,不由贊道,「阿婆瞧著,阿笙做的清明糰子,比那大官家的好上許多,只是阿婆這盒子太過樸素。」

「清明節是感懷先人,撫慰憂思的,咱們也須反樸還淳些。阿婆的盒子正是應景兒,咱們這樣的人家,太過華麗了,別人還道咱們不尊重先人呢!」杜時笙笑眯眯的拍著盒子。

「若是繡莊的掌柜娘子瞧得上,往後若是逢年過節之時,咱們也可承接花糕生意。」杜時笙對孫阿婆眨眨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孫阿婆恍然大悟,拍著杜時笙的臉蛋兒,笑道:「我們阿笙又會做菜又有腦筋,將來什麼樣的郎君有這個福氣娶阿笙啊!」

杜時笙聽了,立時紅了臉,小聲道:「兒回房上藥去。」

說完,便回自己的東廂房去上祛疤藥。藥仍是魏修晏當日拖胡年送來的,杜時笙用去三分之一,胳膊上的疤痕已然淺淡,不仔細看是看不出痕跡的。

天氣漸熱,已然已有蚊子出沒,杜時笙擦完藥,熏了熏艾草驅蚊。

煙霧繚繞混雜著艾蒿淡淡的香氣,杜時笙坐在桌邊,閒來無事照了照著桌上的銅鏡,孫阿婆家的銅鏡日久磨損,已經有些坑窪和劃痕,她盤算著明日在坊市買個新的才是。

這時,門被輕輕敲響。

杜時笙正要起身開門,就見到小五兒探頭探腦進了門來,轉身又將門悄悄關上。

杜時笙正要問何事這麼秘密,小五兒便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遞給了她。

杜時笙接過來一看,眼前一亮,揉了揉小五兒的頭,笑道:「小五兒當真信得過,這麼快便搞到了?」

小五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聲說道:「千萬別被阿婆聽見,阿婆知道要打我的。」

「別怕,就說是姑姑吩咐你去買的。」杜時笙抿嘴一笑道。

小五兒抬眼看了看杜時笙,又低下頭去,小聲兒道:「說姑姑吩咐的也不行,哪有小娘子看這種話本子的……」

「小娘子怎的就不能看,郎君們可以看的,小娘子便也可以看。」杜時笙拍拍小五兒的頭,柔聲說道。

小五兒抬頭看杜時笙,眼神清明,說道:「今上也曾說過相似的話。先生說,今上還推行女官制度,女子也可以與男子同朝為官,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皆有機會去做。」

杜時笙點點頭,心道,今上看來已經有男女平等的思想意識了,難得,難得。

「只是姑姑要的書太難找了..…」小五兒垂頭喪氣地說道。

第17章

原來,那日杜時笙病中做飯,請小五兒幫了個忙,便是讓他給自己帶些話本子,這話本子還不是閨閣小娘子喜歡的才子佳人話本子,而是志怪奇聞、俠義探案話本子。

小五兒雖覺得有些不妥,但念在杜時笙給自己做飯的份兒上,便也乖巧地做了。誰知,這話本子卻並不好找。

近兩年,冷月書生的《芭蕉記》風靡一時,講的便是一俊俏書生與一富戶人家的小娘子因在同一芭蕉樹下避雨,一見鍾情,二人以芭蕉葉為信物,許下兩年之約。兩年後,書生高中探花,命媒人上門提親,以三書六禮聘娶。誰知,那媒人因與自己郎君拌了幾句嘴,心中煩亂,將富戶小姐的名字記錯,把兩對有情人錯點鴛鴦,經過一番啼笑皆非的戲碼,最後,兩對才子佳人終得圓滿,皆大歡喜。

《芭蕉記》之後,諸如此類啼笑姻緣的話本子猶如雨後春筍,層出不窮,而志怪傳奇時下卻並不流行,找遍了幾家書肆,小五兒就找到幾本。偏他又是個實心眼的孩子,謹記杜時笙吩咐的「要幾本寫得好的」,又一本本翻閱選讀,最後方選了這本回來。

杜時笙聽他講述各種曲折,捏捏他小臉道:「小五兒真是個認真的好孩子。」

小五兒被誇的有些害羞,腳尖在地上輕輕搓著,說道:「謝謝姑姑給小五兒做那麼多好吃的。」

說完,復又撲閃著長而捲曲的睫毛,抬

起眼睛問杜時笙:「姑姑要這話本子做甚?」

杜時笙被他深邃的大眼睛一看,心中又想起之前的推測,小五兒怕是有胡人血統吧!這分明是混血顏值。

不過,此時還不是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故弄玄虛地笑笑,說道:「現下保密!過些時日小五兒便知道了。這話本子是在哪家書肆找到的?」

小五兒想了想,說道:「遲雲書肆。就是翰蒼坊西街第三家。門面很小,門前有棵棗樹那家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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