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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詡忽然很有一種扯開褲子低頭看看自己的強烈衝動,難道他每天洗浴時都看岔眼了,他其實穿書時就穿變性了?

好在殘存的搖搖欲墜的理智阻止了他的動作,寧詡把手放在褲腰帶上一會兒,又收了回來。

轉而曲起腿抱住自己,把頭埋在膝上,無力地倒進被褥里,一動不動。

屏風外的村大夫還在絮絮叨叨些什麼,而後斂秋和呂疏月又說了幾句,但寧詡心內紛亂,全然沒注意他們說話的內容。

等村大夫離開,屋子裡徹底安靜下來的時候,斂秋繞過屏風,一眼瞧見寧詡正抱著自己蜷縮在被子裡,忙道:「陛下,陛下,別這樣彎腰壓著肚子,快起來,壓久了會疼的。」

她伸手一拉,寧詡就軟綿綿地被她拉了起來,呂疏月見狀,也忙過來幫忙扶住人。

斂秋望見寧詡髒兮兮的臉上一雙泛紅的眼眸,隱約有淚光在其中一閃,又消失不見了。

「難怪……」寧詡的語氣也極輕,不仔細聽幾乎快要聽不清:「太醫院的人都不敢和朕說實話……」

其實現在回憶起來,明明事情早有端倪。

噁心反胃、不耐葷腥、疲倦乏力、後腰酸痛……愛吃從前很少吃的辣椒。

甚至讓寧詡難以啟齒的起夜頻繁和胸口敏感酥癢……也可能是懷孕後的症狀。

他早該發現這個異樣的。

但、但他……不是個男人嗎?為什麼會懷孕?肚子裡的真的是個正常的胎兒嗎?他又要——又要怎麼把這個孩子生出來?

鋪天蓋地的疑問一瞬間涌過來,寧詡搭在腹前的手指抓住衣襟,另一手推開呂疏月,對著被褥外乾嘔了幾聲。

他沒吃什麼東西,自然吐不出來,但胃部的抽搐像是引發了連鎖反應,肚子也開始隱隱作痛。

斂秋見他發顫地吸著氣,也顧不得什麼尊卑禮儀了,趕緊坐到寧詡身邊,讓他把頭枕在自己肩上,又一下一下地輕撫寧詡的背給他順氣,安慰道:

「陛下,沒事,沒事的。不過就是有了個孩子,又不是生了怪病重病,奴婢已經請那大夫去抓藥煎藥了,等藥喝完會好受許多,等您身體舒坦些,再思考其他問題,好嗎?」

呂疏月也蹲在寧詡面前,緊張兮兮地說:「沒關係的陛下,就算是男人也不一定不會生孩子……臣不是給您講過京城裡何老闆小兒子的故事嗎?據說他也懷了個孩子呢!」

「可見孩子是人人都能有的,」呂疏月總結道:「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斂秋:「……」

在兩人的輪番安慰下,寧詡緩了好半天,漸漸平靜下來,垂著長睫盯著自己的肚子發了會呆,又聽見小黃的話,恍惚間想起當初呂疏月的確講過這麼一樁八卦。

所以他是……

不僅穿進了一本書,還穿進了一本生子文?

他雖然是個男人,但這具身體裡,竟然會有一個可以孕育胎兒的……子宮嗎?

但這子宮又是如何與其他地方相聯結……寧詡崩潰地想,自己難道是穿成了這本文里塑造的新人類???

許久過後,寧詡才從木木呆呆中醒過神來,他鬆開抓著衣襟的手指,掌心下傳來隨著呼吸緩而慢的溫熱起伏。

還是感覺,好奇怪。

——這裡面,竟然神奇地有了一個小小的胎兒嗎?

寧詡又記起那個包包子的夢,終於記起一事,怔怔地想——

這好像還是……段晏的孩子。

*

宮中,太醫院。

在看見燕國的侍衛出現在殿門口的那一刻,史御醫心中就有種很不詳的預感。

果然,侍衛開口,要求只要是給寧詡診治過的御醫,全部都過去金殿前等候問話。

想到自己心裡藏了個什麼樣的驚天秘密,史御醫就手指發抖,只能用衣袖垂下稍作掩飾。

而其餘御醫都不知發生了何事,他們都是昨夜當值的御醫,沒能及時逃出宮去,在太醫院裡惴惴不安呆了一夜,此時見了燕兵,不禁害怕地直往後退。

史御醫見著自己的同僚被幾個侍衛拉走,深吸了幾口氣,悄悄往院判的方向望了望。

老院判長嘆一口氣,站起身道:「各位大人,且慢,待臣等去取了脈案本,一併帶過去吧。」

說完,他看向史御醫,點點頭。

兩人得到侍衛許可,在眾目注視之下往裡邊的藥房走去。

一進去裡邊,史御醫就抖著嗓音低聲問:「院判大人,怎……怎麼辦?是否要將真相告訴那燕帝?」

老院判皺了下眉,搖頭:「不可魯莽。」

「這般重要的事情,必得先了解清楚那燕國新君的心思,否則貿然告知,難免會釀成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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