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萊動動嘴皮子他就認了錯, 他爸知道後估計得氣死。
宗昂對於溫紓萊的成長很有成就感。
親手把一朵打蔫的玫瑰花培養得重煥光彩, 怎麼能不值得驕傲?
宗昂平躺在她腿上,仰視著她,抬手撫上她的臉:「那我乖的話, 你是不是就會喜歡我了?」
溫紓萊避而不答:「除了田若心和鄭茹, 你還有沒有其他事瞞著我?」
宗昂不假思索:「沒有了。」
「宗昂, 我說過, 有些事情你親口告訴我和我在別人那裡知道, 是兩個概念。」溫紓萊像是一名正義凜然的法官:「如果你還有所隱瞞, 現在是你坦白的最好時機。」
存在電腦里的另一段視頻、隱藏在溫紓萊手機里的□□、他送給溫紓萊裝有竊聽器的手鐲——這三樣東西以光速掠過宗昂的腦海。
在坦白與繼續隱瞞之間,他有過半秒鐘的猶疑。
隨後,選擇了後者。
假設他選擇溫紓萊所謂的坦白,誰又能預知到在坦白後, 溫紓萊會給予他怎樣的判決?
總歸不會是他想要的。
他有那個信心一輩子不被溫紓萊發現這三樣東西。
「真的沒有了。」宗昂拇指指腹撥弄著她的睫毛:「你呢, 你有什麼瞞著我的事嗎?」
「我會有嗎, 我們一家人就連我爸媽恐怕都被你調查個遍了吧。」溫紓萊平淡又篤定地陳述事實。
這個世界上, 宗昂是除去他們自己外, 最清楚他們過往事跡的人。
宗昂支起胳膊:「寶貝,我……」
「所以宗昂,」溫紓萊打斷他, 她清凌凌的眼眸專一地梭巡在他臉上,「我們之間是不平等的,你有本事想調查誰就調查誰,我沒有,我只能等你自己跟我講,如果我在其他渠道先知道了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一些事,就會影響我對你、對這件事的判斷。」
她將他們這段戀愛中存在的弊端一一分說:「我們的開始很混亂,信任很薄弱也可以說為零,但感情中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能明白嗎?」
溫紓萊想像的愛情,是先相識,再相知,在互相了解的過程中相愛。
可她和宗昂只有第一步。
他們是基於的肉/體交流在相互探索。
「我明白的。」宗昂手掌扣住她後腦,一邊往下壓她一邊抬高自己去迎她,四唇相觸,他廝磨著:「你別總是嚇唬我,我膽子很小的。」
「我沒嚇你,我只是在說實話。」
「我知道,所以我才害怕啊。」
似是要驗證他話中的真實性,宗昂話音一落就封緘住她的聲音,舌尖伸進她口中攪/弄。
宗昂一個翻身躍起,調轉兩人的方位,他屈膝跪在溫紓萊腿間,拉高她的裙擺。
他是真的恐慌,急需擁有溫紓萊,把他埋進她身體裡才能安心。
上一秒還在正兒八經地溝通,下一秒就進展到要另類的「坦誠相見」。
溫紓萊錯愕又惱怒:「你腦子裡是不是只有這種事!」
宗昂攥著她的腳腕按在小小的他上面,認真思考了下,回道:「前提是對象得是你。」
他可不是對誰都/發情。
他又不是種豬。
……
一場暴雨來得格外迅猛,雨滴淅淅瀝瀝,泛黃的枯葉搖搖欲墜,濕風卷過,葉梗脆弱的與樹枝分離。
雨霧之下,整座城市都籠罩一層神秘,朦朧不清。
這樣的雨夜,無論做出怎樣出格的壞事都有所遮蔽。
溫紓萊整個後背貼在冰涼的玻璃窗上,坐在宗昂公寓里那間酒屋的L型吧檯上。一條腿踩著高腳凳,一條腿乏力垂落。
屋裡只開了壁燈,瑩瑩弱弱的暖黃色照亮一隅,音響隨機播放著宗昂歌單里的一首英文歌。
溫紓萊大腦一片混沌,辨不出歌詞大意。
他們的衣服都留在客廳里,宗昂是洗完澡後抱她來的這裡。
他說公寓樓層很高,是單向透視玻璃,縱使有人會飛檐走壁地爬上來,臉都黏在玻璃上都窺不見屋內一絲一毫。
但溫紓萊仍羞恥。
她的視野開闊寬廣,無形中加劇她的壓力,讓她有種她會看見外物就會被外物所看的錯覺。以及高空帶來的眩暈,都令她面紅耳赤。
宗昂從桌下起身,舔掉嘴唇上的晶瑩:「好多水啊寶貝,你是不是也很喜歡這樣?」
溫紓萊逃避般閉著眼。
羞恥心和生理反應在做鬥爭。
「好吧。」宗昂不執著她的回饋,「反正我已經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