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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眼花了,一把捏住了那張畫紙。

新的火銃設計圖躍然紙上,每一處的結構、每一處的原理都清清楚楚,恰到好處的把他昨晚一夜的靈感結合了起來。

「小祿子……」蘇紜卿顫聲問,「昨晚有人來過嗎?」

「沒有呀!」小祿子哪顧得上那麼多,急急的扶起他到榻上躺下,「昨夜小祿子沒聽到任何響動。您快躺下,小祿子這就去叫御醫!」

小祿子急急的出去了,蘇紜卿躺在榻上,腦子昏沉沉的。他又看了一遍手中的畫紙——千真萬確,自己把新的火銃設計圖畫出來了。

怎麼回事?

他回想起上次自己在牢室里畫下的那副畫,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他的「失魂」之症,是在失去了左手之後才出現的。每當他陷入焦慮和執念時,他便會進入「失魂」狀態,一筆也畫不出來。而他性子又執拗,越是這種時候越是逼自己,最後活活把自己逼暈。

但是似乎每次失魂醒來之後,自己都能畫出一些毫無記憶的畫面,並且手法極為高明。

包括最初被夜臨淵讚不絕口的那副斷袖圖中的山脈,也是自己「失魂」之後畫出來的。

蘇紜卿抬起雙手,細細凝望。右手白皙修長,好看的骨節被柔軟的肌膚包裹,並不明顯;左手白玉冰涼,試著動一下,五指能在銅扣的控制下做基本的動作。

到底是哪只手在無意識的狀態下畫出來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偏頭看了看畫成的圖,終究還是淡淡的笑了。

阿淵看到這個,會開心嗎?

夜裡,夜臨淵來到伶人館。他已經許久未踏入此地,今日也是得知孔雀從宮外趕回,才匆匆前來相見。

「微臣叩見聖上。」一進門,孔雀便恭恭敬敬的拜倒在地。

「起來。」夜臨淵抬手示意,一張艷若桃李的面容緩緩抬起,對著夜臨淵莞爾一笑。

孔雀人如其名,他容貌昳麗,雪膚紅唇,明眸善睞,一身藕綠色的華麗衣衫,頭戴一頂碧綠玉冠,配以孔雀羽翎為裝飾,真真如同孔雀一般明艷動人。

「聖上……」孔雀與他差不多一月未見,望向他的眸子裡充滿了濃濃的情意和思念。

「情況怎麼樣?」夜臨淵關切的問。

孔雀收拾了下心緒,正色答道:「臣在京中查了一月,數次差點追蹤到那名朔國的細作,但都功虧一簣。請聖上責罰……」

夜臨淵擺擺手:「不必。你以身犯險,已是艱險無比,朕怎會怪罪於你?只是,一日逮不到這前來盜竊火藥配方的細作,朕便一日不能安心!」

孔雀氣氣的跺腳:「是臣辜負了聖上的重託。那細作的輕功在臣之上,每次好不容易發現了他的蹤跡,都被他設法逃掉!」

夜臨淵凝眉沉思:「狡兔雖有三窟,但繼續追蹤下去,總會有黔驢技窮之日。不過,你既然半途回來,想必是有其他重要之事。」

「是,」孔雀點頭,「臣雖然沒逮到細作,卻在追蹤途中得知,朔國不但派了人前來盜圖,還派出了刺客,妄圖行刺聖上,所以連夜回宮稟告。」

另外便是,我想您了,聖上。

夜臨淵冷哼一聲:「狂妄!沈朗和沈醉以為,禮朝皇宮是區區幾個刺客便可行走自如的?!」

孔雀吃吃的笑了:「聖上自然神功蓋世,但臣終歸憂心,還請聖上多加防範才是!」

夜臨淵神色放緩:「辛苦你了,孔雀。」

孔雀見他態度溫和,心上喜悅無比,抿嘴微笑:「不辛苦,臣想要賞賜,可以嗎?」

夜臨淵道:「這次你有功,當然可以。有什麼想要之物?」

孔雀愣了愣,突然臉色緋紅:「臣……」

「嗯?」

「……」孔雀埋下頭,輕輕道:「臣進伶人館也有一年了,今夜便想為聖上侍寢。」

夜臨淵啼笑皆非。

這明艷活潑的少年,自從被自己救下的那天,便對自己心生愛慕,時不時的提出要侍寢。

「孔雀,」他沉聲對少年說,「朕設置伶人館,只是為了障人耳目。伶人館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朕的左膀右臂,並非後宮。」

「臣知道!」孔雀泄氣的嘟了嘟嘴,「是朝中那幫紈絝王孫不滿被聖上管得太嚴,天天吵著要聖上多多充盈後宮,聖上才以此為權宜之計。連後宮那兩位娘娘,不也是聖上的擺設嗎?」

「你知道便好。」夜臨淵難得溫和的笑了。伶人館實際上是他私設的情報組織,以後宮的形式作為幌子存在。裡面每一個人都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都有一技之長,十分受他重用。

比如孔雀,便有極為高強的追蹤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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