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不就是我們見面的順序, 要不就是一場對決中狀態的先後, 每一塊都不一樣。」
路景澄放下玩偶, 拿過邊上一塊新的一次性抹布就朝著青衣丟過去。
青衣用臉接了個滿大, 以為是髒的,呸呸了好幾下:「你幹嘛呢?!」
「除除大玩偶的塵!」路景澄撲過來。
青衣撿起一旁的抹布,在沙發上左右亂躲,一邊還偷襲路景澄:「別鬧別鬧!腿還沒好!又要斷啦!」
路景澄搶抹布失敗:「別搞,你明天都拆石膏了, 你的腿早就好了。」
青衣拿著抹布往路景澄臉上抹:「你還敢頂嘴!大膽!」
青衣朝路景澄撲過去,被路景澄一把攔腰抱住:「到底誰大膽。」
「放肆!爾等膽敢反抗!」青衣趴在路景澄腿上大喊。
路景澄一巴掌拍在青衣屁股上:「還敢還嘴。」
青衣撲騰著兩條大長腿:「放開我放開我。」
路景澄又一巴掌拍上去, 小隊長屁股還挺翹,手感剛剛好,他沒忍住又拍了幾下。
青衣不掙扎了。
路景澄手的幅度慢下來,他扶著青衣的背脊:「霍亭?」
青衣的肩膀一聳一聳的,隱約還有抽泣聲。
路景澄嚇了一跳,連忙把人扶正。
打哭了?不能夠吧?
可還沒等他把青衣扶正,小隊長自己跨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摟過他的脖子,語氣轉了十八個音調:「路副主任竟敢家暴,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呢?啊嗯?~」
路景澄喉結滾動了一下,青衣最後的幾個音,對他來說是致命的**劑。
這人永遠知道,怎麼恰到好處的拿捏他。
「想怎麼懲罰都可以,」路景澄聽到自己的聲音說道,「任君採擷。」
胡鬧過後,二人倒在床上,一邊回味無窮,一邊暢想未來。
「房子,我已經看好了,」路景澄開口,「地段不錯,首付付完後,扣掉我的公積金,壓力其實算不上大,裝修完後,我們休息的時候可以江邊公寓和那邊換著住。」
青衣玩著路景澄的手指:「我一直想問,為什麼不住我那裡?要花這錢。」
路景澄細細地和他解釋:「我總得要有個娘家可以回吧?」
青衣一琢磨:「也是。」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選選裝修方案,再去看看家具,」路景澄笑得舒緩,「平時咱們上班方便,肯定還是住這裡多,那裡,就當我們的秘密基地。」
青衣笑出聲,這個人,有些地方還真的挺中二。
二人正說著,青衣的電話響起來。
「餵?」青衣看也沒看,直接接起電話。
「您好,霍先生,後天下午有空嗎?」
誒唷臥槽,丈母娘!
*
「不是,你們母子不見面,我去幹嘛?」青衣不情不願,「我才剛拆石膏沒幾天誒,我還想去活動活動呢。」
一周後,青衣被迫穿上正裝,仿佛要上戰場一般:「我就不能不去嗎?」
「不行,」路景澄幫他整理著袖口,「誰叫你摻和進來的,老佛爺點名要見你,你敢不去?」
「回來詳細匯報見面過程。」
張教授約青衣隊長吃飯。
路副主任不在邀請名單。
青衣坐在包廂里,很尷尬。
他的正對面坐著張教授,斜對面坐著路教授,旁邊還坐著九歌!
這到底是什麼詭異的家宴。
而且為什麼家宴都不說話??
但他也不敢起頭,他沖路橙璟眨眨眼,求助。
路橙璟收到信號:「說話啊,別光顧著吃飯,大家不聊聊嗎?」
「那個……景澄最新發的論文我看了,」路教授咳嗽一聲先一步開口,「選題不錯,不過有些細節上我覺得可以再改,回頭我和嘶——」
張教授也就是路媽媽在桌下狠狠地踩了自家丈夫一腳。
青衣和路橙璟也是一頓無語,為什麼連這種路景澄不在的場合還能批評起論文來……生怕路景澄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