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同事秒回:「沒關係路醫生, 你把裡面的報告發我郵箱就行,我等你!」
路景澄:……
早知道就帶電腦回來了,別問,問就是他已經想回到十分鐘前,抽死那個說不用帶電腦回來的自己了。
路景澄走進青衣的房間,打開他的電腦,自言自語:「對不起啊,就用用你電腦發個東西。」
一碰滑鼠,沒關機。
點擊屏幕保護,進入主頁面,青衣的微信網頁版就這麼大剌剌的掛著,路景澄沒想偷看,可左邊列表里明晃晃地一條未讀消息,就這麼進入他的視線。
路景澄給同事發完郵件,繼續直愣愣地看著那個聊天界面。
青衣忙完了一天的訓練室和復盤,回到宿舍,看到屋子裡開著燈,知道是路景澄回來了,滿屋子地喊,進一個屋,換一種稱呼。
「景澄。」
「寶貝。」
「小路。」
「澄澄!」青衣shua地推開自己房間的門,看到路景澄坐在電腦前,「哈,你在這裡,我喊你怎麼不應呢,該批……評。」
青衣的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他看到路景澄對著自己地微信界面,臉色鐵青。
路景澄轉過屏幕,冷冷地看著他,指著左上角的聊天快捷消息——
「張教授:謝謝,以後景澄有什麼事……」後面的消息由於展示空間不足沒有展現,但這也足夠了。
「你啥意思?」路景澄冷冷道,「在這個年代當地下黨是吧。」
青衣覺得小奶媽全身六神裝輸出爆表。
路景澄咬牙:「我說怎麼前幾天突然說起我媽,合著是早就是她的說客了,說吧,想怎麼勸我回去道歉。」
青衣端正了態度,立正站好:「不是勸你回去道歉。」
「那你和她匯報是因為什麼?」
「我從哪裡開始說?」
「從頭,坦白從寬,講!」
「其實……是你媽媽來和你道歉的。」
「……」
青衣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冷下來。
路景澄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是想笑,但同時又相信青衣沒有騙他,一時間又有點疑惑,表情扭曲著:「她會給我道歉?從小到大,她字典里就沒有對不起這三個字。」
「也不是……說對不起啥的。」青衣試圖解釋,「就是,有些時候,你們吵架,互相誰也不理誰,但飯點他們來叫你吃飯了,那也是另一種低頭。」
路景澄眯起眼:「你們的聊天不局限於微信吧,見過面了?」
「沒,通了電話。」
「你找的她?」路景澄上下打量了青衣一下,「你沒事找她幹嘛?」路景澄一下子又有點緊張,「你生病了?還是家裡人?」
「沒有沒有!」青衣連連擺手,和路景澄說了電話內容,他猶豫著開口,「要不,咱回去一趟?」
路景澄低頭思考了很久,才開口道,「你繼續當我媽的小地下黨吧。」
青衣無語:「……你就不能低個頭。」
「我沒有低頭嗎?」路景澄哼了一聲,「你都說了,他們來叫我吃飯就是低頭,我默認你可以繼續和我媽匯報消息那也是低頭,接下來輪到她再低頭了。」
青衣:「……」
青衣走過去俯身親吻路景澄的脖頸:「我算是知道你這傲嬌是傳的誰的了。」
路景澄又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理他,同時又將脖頸處的大片面積留給了青衣。
青衣不拆穿他的小伎倆,繼續抱著他的脖子又親又啃:「不過……最先吸引我的就是小路醫生的傲嬌了。」
路景澄的脖子有些紅了。
青衣喜歡看他白淨的脖子慢慢變紅,特別純情,特別可愛。
這已經是他目前為數不多的,可以騙自己以後還有機會反攻的地方了。
青衣認真道:「其實和你媽媽通完電話,我也想了很多,對付你吧,有些時候就得死皮賴臉,而且有時候吧,你的拒絕,都得反著聽。」
小路醫生一把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好了,這句話就不用說了。」
青衣乖乖地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路景澄拖著青衣隊長的屁股,把他翻了個身,跨坐在自己身上,捏了捏他的鼻子:「青衣隊長,你似乎對我很了解。」
「那是,」青衣昂著頭,伸出根手指挑著路景澄的下巴,「美人兒,給爺笑一個。」
身下的電競椅發出了輕微的咿呀聲。
路景澄垂眸順著青衣領口下隱隱露出的鎖骨,小隊長最近仗著自己的傷勢,膽子越來越大了。
「別鬧,」路景澄的手掌突然扣住了青衣的後腦勺,把他壓在自己胸口,「誰是爺,嗯?」
青衣扭著腰,拼命想掙扎出路景澄的禁錮,路景澄的手在他腰間撓著:「說,誰是爺。」
青衣撲騰著,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
可他扭動的幅度太大,前仰後合的,路景澄怕他的腿又磕著碰著,連忙扶住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