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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並不妨礙他賽博探視,當他接通和路景澄的視頻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

「我媳婦兒說手術後第一晚會發燒?霍亭怎麼樣?」顧清焰的背後看著像是片場,「下午被抓去補場戲,一直忙到現在抽空給你打個電話。」

「有點發燒,沒大事,我看著呢。」

「兄弟,我看你狀態不太對啊,要不明天我讓我媳婦兒來換你?」顧清焰蹙眉,「別回頭霍亭沒大事兒,你先熬出問題來了。」

「我沒事,不看著他,我不放心。」

霍亭這一晚過得艱難,但路景澄心裡也不好受。

路景澄對著青衣和顧清焰說的都很樂觀,手術很成功,後續靜養等慢慢恢復了就行。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手術後的併發症有多可怕,路景澄大半夜地不睡覺,在腦子裡一條一條地過所有可能性,關節僵硬,臟器損傷,骨筋膜室綜合症,骨化性肌炎,最可怕的是缺血性骨壞死。

路景澄在夜深人靜的夜晚,翻來覆去地嚇自己,越想越emo,越想越有代入感,但對著青衣,他不能表現出來,面上還得心平氣和。

發燒的當晚,青衣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有次清醒過來,剛把眼睛睜開條縫,就見著路景澄瞪著個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嚇他一大跳。

後來青衣有幾次也醒過來了,但不睜開眼了,沒力氣和他生氣。

第三天一早,又一晚上幾乎沒睡的路景澄看上去更加憔悴。

不光是衣著皺皺巴巴,主要還是精氣神上。

路景澄感覺自己是提著一口仙氣,勸著全副武裝過來探視的顧清焰和周律師早點回去,萬一被人發現了還得分出精力來處理你們。

顧清焰琢磨了半天覺得也有道理,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青衣燒了一晚上,額頭上的冰袋早已化成了水,三四點的時候燒退了些,現在總算是睡著了。

路景澄拿著毛巾去衛生間洗漱,然後提著那把新買的熱水壺去水房打水,他準備給青衣擦擦身子,昨晚出了一身的汗。

路景澄輕輕抬起青衣的胳膊,不敢太用力,青衣現在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躺在床上,漂亮但沒有生氣。

收拾完一切,路景澄去水房打第二桶水。

出門見著小王醫生正查房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小跑出來的年輕女性,一臉擔憂地問著什麼,小王醫生停下腳步,耐心地和她解釋。

和路景澄之前的日常一樣。

小王醫生送走家屬,轉身正要走,就看見路景澄拿這個熱水瓶站在他身後。

「路哥,嚇我一跳。」小王醫生的笑容都沒來得及收下去,「天吶路哥,你這是熬幾天了?」

不怪他表情語氣誇張,要不是他之前整天跟著路景澄,他簡直沒認出來。

也就兩天的時間,路景澄從二院一枝花迅速變成了普通的陪床丈夫。

「兩天吧,斷斷續續也睡了會了。」

小王醫生嘆了口氣,在內心搖搖頭,快速跑回休息室給路景澄拿了把刮鬍刀:「路哥,刮刮鬍子吧。」

路景澄把打好水的熱水壺放好,拿著那把刮鬍刀走進衛生間。

他感覺自己全身充滿著疲憊,頹唐,還有困窘。

路景澄以前不是沒見過那些陪床的丈夫們,他自己向來注重外表,見著那些窘迫頹唐的男人們面上不說,心裡是有點嫌棄的,他覺得不管怎麼樣,把自己收拾好了,病人看著舒心也能恢復地快些。

可輪到自己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當初的那些想法就是放屁,自己也只是他們中的一員,不會表現得有多好。

他抬頭看著鏡子裡頹唐的自己,自嘲一笑:路景澄,你現在特麼的就是報應。

路景澄把自己收拾好,拍了拍臉,讓蒼白的臉頰看上去有點血色,他揉了揉臉,對著關著的衛生間門,用力地笑了笑。

他不能讓青衣看到自己的負面情緒,有些東西,不能帶給重要的人。

青衣沒睡多久,已經醒過來了,他躺在床上,表情有點痛苦,看著路景澄進來,沖他扯出個笑容:「早上好。」

窗外太陽正好。

路景澄覺得一身的頹唐瞬間退去,雪霽雲消。

早上好,我的小隊長。

第40章

整體來說, 青衣恢復地非常快。

路景澄自己嚇自己的那些症狀一個沒出現,出院前的血常規指標也很正常。

「沒什麼問題,好好養著就行, 你的手沒啥大問題, 但是打遊戲要適量,」查房的時候,蔣曉特地來了一趟,給青衣做著科普, 又轉頭看向路景澄, 「後面出院……景澄你也給我每天看著他, 別讓他作死。」

「好的。」路景澄沖蔣曉用力一眨眼,你是我親姐。

蔣曉回了一個眼神,那是。

路景澄今天上午的門診,青衣在病房裡百無聊賴地等他回來, 在醫院走廊推著輪椅到處走。

護士台的小護士過去和他套話。

「青衣隊長,你和路醫生到底啥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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