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了句路醫生真是賢惠,他輕輕走到客衛,快速地洗了個澡,又快速地躺回了床上。
大熱天的,加上剛才二人的你來我往,身上出了很多汗和……
還是洗個澡再睡舒服。
他剛閉上眼,忽然聽到屋外傳來拖鞋踩在瓷磚上的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夜深人靜的時候,人的聽力往往都特別的好,能聽到很多細小的聲音。
他聽到路景澄的腳步慢了下來,輕輕打開了他房間的門,他連忙閉上眼睛裝睡。
路景澄沒有走進來,只看了一會兒,便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腳步聲轉了個彎停下了,「啪嗒——」獨屬於衛生間的門落了鎖。
青衣從床上坐起來,路景澄剛從主衛出來,又去客衛幹嘛?
自己剛從客衛出來,裡面除了換下來的髒衣服,啥也沒有,估計水汽都還沒散乾淨呢吧。
等等,換下來的髒衣服……
他是穿著睡衣去的,沒拿新的衣服,換下來的也就一條苦茶子而已。
路景澄,不會……這麼變態吧。
青衣又想到剛才在客廳里,路景澄忍到手上青筋暴起的樣子,又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都不知道他剛才是怎麼忍下來的。
*
衛生間內。
路景澄看著那小小的內衣洗衣機里的東西,眼眸幽深。
客衛里的水汽確實還未完全散去,水汽里還隱約有著青衣的味道。
他醒了?還起來洗了個澡。
但路景澄並不打算去青衣的房間進行下一步,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在今天做些什麼。
明天還有決賽,哪怕只是一個平台杯,那也應該以最好的狀態去迎接。
自己不能在這種時候拖他後腿。
但是自己嘛……
路景澄的手伸進了那小小的洗衣機,一邊在內心暗罵著自己死變態,一邊用手指摩挲著全棉的布料。
此刻什麼清風霽月的二院路主任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偷偷拿著心上人內褲自己解決需求,還不敢驚動正主的人。
路景澄的腦袋裡浮現的全是方才青衣跨坐在自己腿上的樣子,還有再之前兩人親吻的樣子。
他整張臉都泛著潮紅,眼裡滿是情慾。
那雙修長的,連青衣都認證過的好看的,平時拿手術刀時都會被門外的醫生護士偷偷拍下來放上醫院內部論壇花痴的手,此刻就這麼做著齷蹉的事。
不算大的客衛里滿是路景澄厚重的喘息聲,又從喉嚨深處一遍遍地喊著青衣的名字。
「霍……亭……」
*
房間內。
青衣等了許久,都沒等來開門的聲音,他乾脆跳下床,踢踏著拖鞋,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客衛門口。
本來只是想看看情況,但就這麼直直地撞上了衛生間內傳來的喘息聲,裡面還夾雜著自己的名字。
青衣感覺自己被控制技能定住了一般。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路主任,在打飛機?
青衣忍不住在心裡吐槽,路景澄這個死傲嬌,此刻之前對他說的都是些什麼?
不喜歡,只是遊戲而已,不要當真,不能因為戀愛影響比賽……
說得冠冕堂皇,理由從個人感受到現實影響,一個比一個上價值。
可實際呢?一個人躲在廁所偷偷打飛機。
行唄,那他就這樣等在門口。
好半天,裡面傳來一聲壓抑的低吼,青衣知道,他完事兒了。
他抬手看了看表,可以可以,以後不能說他快了。
等路景澄的喘息聲也漸漸小了下去,青衣終於抬手——
「扣扣」兩聲,輕輕敲響了衛生間的門:「路大主任,你還在裡面嗎?人沒事吧?快出來吧,我都快憋死了,等好久了!」
裡面一陣響動,還伴隨著幾聲噼里啪啦的瓶子落地聲,還有路景澄難得緊張到結巴的話語:「馬,馬馬上。」
青衣不答,繼續抱臂站在門口,嘴角含笑。
他似乎看到了路景澄狼狽收拾殘局的模樣。
路景澄確實在裡面收拾。
他當然聽出來青衣是在嘲諷他,怨他今天不進行的事,口是心非。
但這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