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輕輕的顫慄,似乎也刺激到了路景澄,他更加來勢洶洶,喉結輕輕滾動了下,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鼻尖的氣息落在青衣臉上,溫熱而潮濕。
青衣:「……」
他怎麼突然這麼熱情?
他對這一行這麼有天分嗎?
真就表面禁慾醫生,內里熱情奔放?
二人口中攪動得愈發激烈,互相掠奪著彼此的氣息,呼吸交融。
大概是屋內太過於安靜,亦或是感官在這種時候被無限放大,青衣感覺在這寂靜的屋內,二人的心跳聲似要衝破胸膛,而更加令他臉紅心跳的,是在這心跳聲中,隱約還夾雜著令人遐想的水聲。
屋內的溫度在急劇攀升,空氣也變得濃稠而曖昧。
二人每一次的喘息和口中的碰撞都像是在這滾燙的氛圍中添了一把火,似要將他們的理智都焚燒殆盡,只留下這無盡的、令人心醉神迷的親密與纏綿。
最後的一絲理智是路景澄強行拉回來的,他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不舍地鬆開青衣,聲音很輕,幾乎不成句子,像是在自言自語:「不行……我不可以,你明天……決賽,不行……」
青衣的腦子還混沌著,垂眸看到路景澄隱忍到手上青筋暴起。
我去尼瑪的正人君子。
青衣皺了皺鼻子,大著舌頭也要故意激怒他:「你確實,不行,又快又不行。」
「……」
路景澄眼眸一暗,拉過一旁的椅子,本來撫著青衣面頰的手再次落到了他的腰間,手一緊,一用力,青衣整個人就被半舉了起來。
「你幹嘛呢……」青衣隊長整個身體有點軟,聲音也有些。
路景澄喉結滾動,忍著沒再親上去,一屁股坐在了剛才拉過來的椅子上。
接著,他有條不紊地將青衣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又伸出一隻手,掰開了青衣的一條腿,將某人翻了個面,讓他面對面的,跨坐在自己面前。
青衣:……倒也不必這樣,這個動作感覺好羞恥。
他的臉更紅了。
路景澄聲音有點低啞:「你剛才說我什麼?」
路景澄就這樣閉著眼抵著青衣的額頭,也不急著進行下一步動作,就這樣等著青衣的答案。
青衣吞了下口水:「你上次……本來就很快。」
青衣的大腦反應有些遲鈍,意識有些飄遠,說的話早已不經過大腦。
通俗的來說,他醉了。
路景澄繼續閉著眼睛抵著青衣的額頭,他在等青衣後面的話。
就在這時,面前的人動了動。
第19章
青衣沒再說話, 他突然伸手,滾燙的手掌碰到路景澄略帶涼意的臉,他學著路景澄剛才的動作。
不同的是, 路景澄是挑起他的下巴, 而他,是捧起了路景澄的臉蛋。
本來閉著雙眼的路景澄,在青衣的手碰到他臉頰的那一刻,就睜開了眼睛。
路景澄的瞳孔縮了縮, 眸中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 他沒想到, 青衣會直接上手。
他沖路景澄笑得舒展:「我知道男人不能說不行,但我就是故意的。」
路景澄的聲音又低了幾分:「等你明天決賽打完再來……不要影響比賽。」
「你可真能忍,不怕憋出毛病嗎?」
青衣故意動了動腰,蹭了蹭他。
「我……」路景澄深吸了一口氣, 按住青衣的腰,不讓他亂動,過了一陣子才緩過來, 「沒事, 我是醫生我有數。」
青衣低頭不語, 他眯著自己已經有點暈乎的眼睛, 看到他手上的青筋暴起得更厲害了,都這種時候了,還嘴硬呢。
路景澄深邃的眼眸里,有波光在流轉,似是有無數情緒在翻湧, 卻又被他強行壓制著。
但此刻青衣隊長被酒精催化得看什麼都迷離,當初門診的時候, 他透著淚珠是帶著朦朧濾鏡,此刻就是朦朧濾鏡的proMax。
去尼瑪的正人君子,這句話他都說累了,他要借酒吃豆腐。
青衣那屬於職業選手的手掌溫潤細膩,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發燙,他捧著他的腦袋,不管路景澄的拒絕,直接上嘴,一下一下地輕吻著他。
路景澄不回應他,皺著眉頭裝作生氣地看著他:「不是說好了等比賽結束嗎?」
「別動,閉嘴。」
路景澄的眉頭皺得更深,但當青衣的第一個吻下來,那根本壓不下去的心跳早就出賣了他的內心。
路景澄想讓心跳慢下來,但他根本控制不了,心跳越來越快,似乎要從胸膛里蹦出來。
他的喉結也不自覺地上下滾動著,緊接著,像是壓不住般,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極輕的、近似於吞咽口水的聲音。
路景澄慌忙將下巴微微抬起了些,試圖用這種姿勢來掩蓋自己內心的雀躍,可另一邊,又悄無聲息地將臉頰靠得離他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