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憑這兩點,路景澄就明白自己不是青衣的對手,他更擅長解決問題,正所謂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
而現在的情況,下一步會是很麼發展,路景澄心知肚明,他自認為自己不是玩不起的人,青衣有他的追人遊戲,那他也就借坡下驢,趁機放鬆放鬆。
他也來體驗一次戀愛遊戲。
青衣看著在專心開車,實際上他的眼角也一直在撇著路景澄。
路副主任一開始只是面無表情地側著身看著窗外,現在乾脆閉上了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青衣看著他,滿腦子問號,他只是從小接觸娛樂圈的人多了,這種戀愛套路也見得多了,但實操經驗為零,通俗來說屬於理論知識強悍的嘴強王者。
現在是要進行下一步了?
是他想的那種下一步嗎??
他這種情況算追上了嗎???
青衣躊躇著要不要開口問問,但又莫名覺得羞恥,糾結來糾結去,還是決定不進行這個話題。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青衣在心底道。
*
許是太久沒人開口說話,車子裡的氣氛難免有些沉悶。青衣看著窗外,路過一個大廈的電子屏,上面是即將上映的電影宣傳,他沒話找話:「這個主演是我爸公司的。」
路景澄抬眸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電子屏幕,聲音在青衣聽來,還帶著點清冷,聽不出什麼情緒:「你朋友?」
「嗯,認識很多年了,」青衣壓下心底的小九九,裝的一本正經,和路景澄扯著那些有的沒的,「以前公司里年紀相仿的孩子不多,我記得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出道了,後來我倆都越來越忙,聯繫的就少了,他去年拿影帝了。」
青衣開口,拋出橄欖枝:「那……下次首映禮,我們一起去看?」
路景澄輕輕嗯了一聲,聽不出什麼感情,但好在沒有拒絕。
這人真是……青衣撇撇嘴。
「我跟你說,這個人下個月的電影……」青衣儘可能的帶動話題,但他話還沒說完,習慣性地扭頭去看一邊的路景澄,視線落到他的臉上。
卻發現……
路景澄那原本還面無表情的臉上,嘴角勾起了一抹並不算淺的微笑。
「誒,你笑啦?」
青衣的嘴快過腦子,脫口而出。
剛一開口,路景澄的表情又變成了面無表情。
烏鴉鴉的睫毛垂下去,又抬起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眨了幾下,一下下地似乎在刷著青衣的神經末梢:「沒有。」
切,傲嬌。
青衣撇開腦袋,強迫自己不去看那雙魅惑的眼睛,他怕一會兒出交通事故。
*
紅燈。
車子正巧停在大廈正下方,GG牌上的這位年輕影帝,直愣愣地盯著青衣笑,青衣一下子想到了他們上次的見面。
去年年底的時候,IF戰隊止步六強,青衣心裡鬱悶,去了自家老爹的公司年會換心情,說是年會,還不如說是小型頒獎典禮現場,整個星光熠熠。
那位在外風光無限的年輕影帝幾杯紅酒下肚,借著酒勁兒抓著他的胳膊一頓吐槽。
說他無法控制住對另一個男人的思念,如同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完全出於本能。
他無時無刻不在渴望靠近他,但那個人對他冷淡,似乎根本沒有對他動情。
「我他媽根本沒辦法和你形容,我都懷疑自己他媽的是不是戀愛腦,」男人又灌下一杯酒,完全沒了以往溫潤如玉的形象,說話含媽量極高,「就他媽的每次都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你知道吧。」
「我,顧清焰,百合獎最年輕的影帝,文能上場彈鋼琴,武能下場拉二胡,他憑什麼看不上我。」男人拉著青衣的胳膊,最後的理智控制著他沒在年會現場大聲嚷嚷,而是極力克制著低聲嘶吼,「你說他憑什麼!」
「你冷靜點,這裡都是攝像……」青衣眼露慌張,雙手死命按住他亂揮的手臂,生怕被媒體拍了去,「而且二胡也算不上武,歸根結底還是文。」
「這他媽的是重點嗎!」
「好好好,不是重點,你冷靜點……」
半年過去,他已經不太記得當初是怎麼安慰自己的好兄弟的了,但依稀記得自己說得都是那些陳詞濫調。
真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沒發生在自己身上,講話都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青衣又看了眼身邊的路景澄,突然就很能理解自家兄弟當初的說法。
愛情是一種本能,空虛寂寞的心需要奔向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