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次搬太多還是過於顯眼,而且容易丟失,為了掩人耳目,阿魚一向起的很早。城中幹這事的人少,但她賺的格外多,全憑她那張嘴,哄得別人開心,樂得把東西留著賣給她。
阿魚簡單吃了點,把身上帶來的銅板花了個七七八八就出發了。雨聲滴答,她戴上了斗笠,壓低帽檐就遮住了大半的雨,細細的雨絲滴落在兩旁淺淺的水窪中,水窪表面就會泛起淺淺的漣漪,一圈一圈盪開。
就這點東西,阿魚看了大半程。
「這是今天的。」宅子後門處,王婆子遞出一個盒子,「今天的就是一點金銀首飾,想換點碎銀。」
很多婢女的賣身契被主家捏在手裡,這輩子都不能出這個高門大院了,拿到手的賞賜更多的是金銀飾品什麼的,既沒辦法真戴頭上,又沒有銀子什麼的好使,就會通過阿魚他們幫忙,換成碎銀放在身邊。
也算是一個保障。
「哦,好。」
阿魚仔細清點了一下東西,大致估了一下價格,和這家的婆子討價還價起來。
全程一副嬉皮笑臉很好說話的樣子,但分明一點虧都沒吃。
一直到最後商量好了,王婆子沒好氣地點了點阿魚的額頭:「你啊你啊。」
但她也沒生氣,這話說的也大多是調笑。
阿魚也逗樂著回應,嘴裡漂亮話說得幾乎要說出朵花來,直叫王婆子笑著和她道別,依依不捨的模樣幾乎以為是和自己的親兒子道別呢。
直到阿魚離開去往下一個地方,王婆子在身後露出了嘆惋的表情,一邊回身一邊嘴裡咕噥著什麼。
「真是可惜了。」
可惜了,可惜什麼?
可惜他臉上的那條疤,整條傷疤從下巴貫穿到眉心。
有了這條疤,她就是想為阿魚引薦到主家做事也不成,不然憑著他的本事,都不知道會往上走到哪一步,得利的還有她一份。
3
阿魚曾經住在最髒、最混亂的地方。
那裡常年彌散著腐爛的味道,臭水溝,爛木頭,盤旋翻飛的蠅蟲,混雜在一起是那裡最普遍的模樣。
但不會有腐敗的食物,因為它們都進了人們的肚子。
有時阿魚會覺得,是不是有人在那裡藏了泡發的屍/體,皮膚鼓脹到極致,輕輕一戳就會炸開,綠水飛濺,落的到處都是的那種。
為了活下去,阿魚從小把自己當成男孩子來照顧,把自己的臉抹的髒兮兮的,甚至心狠地在臉上劃了道大口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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