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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走幾步,他突然被藤蔓絆了一腳,整個人順著坡度滾了下去,直到撞到了什麼東西才停下。

暈暈乎乎的葉親看到,絆住他的又是一塊墓碑,此刻他因醉酒眼睛迷離,看什麼都模模糊糊,只見墓碑上刻著「秦硯」之墓幾個字,嚇得瞬間一激靈,酒氣也消了大半。

他連忙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醉酒看錯了,只不過是一個與秦硯名字相像的人。

葉親揉了揉摔痛的腿,乾脆坐在這個墳前,「既然遇上了,也算緣分,我陪你講講話吧,你是不是也很孤單?」

葉親自顧自地對著墓碑說了很多話,一邊說一邊喝酒,暈暈乎乎的,不知天色已晚,他看著周圍黑漆漆的,原來已經晚上了。

他摸著墓碑,頭靠在墓碑上,也許是夜晚的緣故,此刻他特別的難受,胃裡也是燒的厲害,竟不覺流下眼淚,「你說,他為什麼突然變了?明明我們承諾過的,他為了保護我,連死都不怕,連命都不要,為什麼到了京城一切都變了,為什麼?」

葉親不停地問著為什麼,執著於一個能解他困惑的答案,可惜沒人能夠回答他。

酒意上頭,他仿佛聽到有人朝他走了過來。

他感受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葉親想要甩開,他有點生氣,「走開,這座墳被我占了,你去別的墳吧。」

男子有點詫異,這人是誰呀,哭錯墳了都不知道。

那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葉親抬頭,看不清面前的人樣子,直到一盞燈籠提起,他才看清,面前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男子打著燈籠,看見一個醉鬼趴在自己摯友墳前,要不是看到臉上還有淚,他一定會將人摔出去。

「這位大兄弟,你~哭錯墳了。」

第44章

葉親本有點迷糊的神情, 也稍稍清明了點,「我沒哭墳,我跟他有緣, 所以跟他說說話。」

男子看葉親這樣,不僅沒趕他走, 自己也在墳旁邊, 扒拉一點乾草,坐了下來。

「你跟她有緣?我怎麼不知道她還認識你這樣的小公子?」男子見葉親很年輕,十七八歲的樣子,本該一臉陽光明媚的樣子, 此刻卻帶了點醉意。

「那我問你,你知道她是男是女?」

葉親被這麼一問,又轉頭看看墓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男子輕笑了聲, 「你跟她確實有緣,我每年這天都來祭拜她, 還是第一次見到除我之外的人,沒想到今日竟能碰到有人坐在她墳前跟她講講話。」

「她最怕孤單了。」男子聲音很輕。仿佛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

夜晚總是讓人多愁善感, 徐徐涼風也讓葉親的酒意消散了,他又看了看墓碑, 自己正坐在碑前, 葉親看著那有點像秦硯名字的兩個字, 有點失神。

死亡從來不是終點, 遺忘才是。

「你……跟她什麼關係?」葉親放下手中的酒壺, 看著男子,一旁的燈籠散著微黃的光, 微弱,寂寥。

男子一怔,似乎在思考該怎麼定義他與她之間的關係。

許久,久到葉親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男子開口了,「應該算是摯友吧。」

男女之間,有沒有單純的情誼呢?誰也不知道,男子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只能將這段關係歸結於友人。

「我叫孟秋,長眠於這裡的叫荷月,她……已經去世五年了。」

「名字真好聽。」葉親想,這麼好聽溫柔的名字,人應該也是這樣吧,一定是個溫柔的姑娘。

「是啊,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很愛笑,可惜老天不眷顧,生了一場病,生在六月,取名荷月,也是在六月去世的。」

這世間,最痛的莫過於天人永隔,葉親理解他的痛,問道:「你為何不在祭日那天,如今都快入冬了。」

「因為,今日是我與她相識的日子。」

孟秋也想在六月那天來看她,可是,他不能。

孟秋將自己做的糯米藕放在墳前,燒了一點紙錢,天色已經很晚了,他看了看葉親,「小兄弟,這麼晚,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年紀不大,還手拿酒壺。」

孟秋看葉親穿著不似普通人家,不明白小小年紀有什麼事愁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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