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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越近時,那崔遲景似是低聲說了什麼,扶在阿湄腰上的手輕輕向前推。

鄭伊湄走出幾步,不自覺地張開雙臂。

岑璠抱住她,耳邊有一句祝語,如臨春風,似將風雪全都化開,「祝皎皎生辰吉樂,歲歲年年,順遂無虞。」

岑璠輕輕點頭,退開一些,仔細看了看她,懸著的心似終於落了下來。

鄭伊湄也多看了看她,注意到她身上的玉佩,眨了眨眼。

岑璠也察覺到她的目光,掃向她的腰間,發現她帶的那塊兒玉佩,正是她送與她的那一塊兒。

兩塊兒玉佩雖然不太一樣,可大抵是相似的。

兩人的目光都注視一瞬,而後移開,似無事發生一般。

可這些反應,都落在了元衡的眼中。

第79章 鄭氏腰上別的那塊兒玉佩,……

元衡沉默,不曾有一句問話。

他注視著兩人,冷風吹過,仿佛吹乾澀了雙眼。

漸漸地,連嘴唇都被吹得麻木,嘴竟是張不開。

他的眼睛盯在那張玉瑩塵清的面容上,眼底布有血絲,緩緩移向兩人腰間相似的玉佩上。

許多事,許多變故,許多因果,似乎都這樣悄無聲息被串聯了起來……

所有遺憾還有不甘仿佛被這些因果關聯詮釋完整,可帶給他的並不是清醒,而是更多的迷茫。

仿佛一切信念都被摧毀一樣。

他喉嚨滾動,似在獨自吞咽什麼,心中泛起一陣陣苦澀,可聲音也被這些酸苦都堵住了。

不似從前的一次次短暫的痛楚,仿若風捲殘雲,河壩決堤,渾身的力氣都在一瞬間被抽去。

他呆呆站在那裡,仿佛周圍都黯淡下來,一切聲音都被吞噬,一向銳利的眼睛變得無神灰白。

兩人還有說不完的話,鄭伊湄打開袖中藏的錦盒,裡面是一隻白珠玉蘭簪。

岑璠微微低下些身,倒也沒有什麼身份上的顧慮,由鄭伊湄親自為她戴上那支簪子。

周圍的歡愉中夾雜著寂靜淒冷,可她目光未移,牢牢注視在眼前的另一個女子身上。

那正在獨自吞咽的痛楚,連一點都不曾被察覺……

也只有崔遲景在旁觀之餘,看了眼晉王,似察覺到他情緒的反常,問了一句,「殿下怎麼了?」

元衡回過目光,眼中閃過的一絲狠意收了起來,轉而眼底卻又泛起一陣酸澀。

他本能掐緊了手,手背暴起青筋,抑制住那種感覺,道:「無事。」

崔遲景便也沒多問,覺著這麼繼續站著也不妥當,將兩人請進院子。

那方小院處處透著生機,小院中有一架鞦韆,還有專門烹茶的地方,小潭旁的一棵枯木尚不算高,潭中的殘荷皺成一團,卻不顯蕭瑟。

兩人還未成婚,分房各自住一間屋,鄭伊湄帶她進了自己的房,吩咐人煮上了茶,端了些平城才有的乳酪糕點。

如今跟在鄭伊湄身邊的人,除了那些從鄭氏帶來的護衛,其餘都是晉王安排來院子伺候的人。

當初她報了必死的決心來,出門前便是沒有告訴蒲菊,她知道鄭氏也被很多眼睛盯著,讓蒲菊再來平城也不妥。

屋內的婢女上完茶,鄭伊湄便讓人都下去。

岑璠問道:「這些日子在平城住的怎麼樣?可還習慣?」

鄭伊湄道:「比起洛陽是冷了些,不過圖得清淨。」

岑璠嫣然輕笑,「打算什麼時候大婚?」

鄭伊湄道:「臨走的時候,父親曾經派人送信於我,鄭氏受崔氏一案牽連被盯得緊,我們想等局勢定下來後再大婚,到時候請父親來平城。」

岑璠覺得這樣也好,一門婚事若是能得到親友的祝福,自然是再好不過。

她道:「前些日去洛陽時我們去見了鄭老家主,你放心,他的身子很好,幾位鄭氏公子也都在洛陽。」

鄭伊湄不由想到往年還在鄭家時過年的情形。

那時每年洛陽都會燃起璨亮煙火,上元節不去宮中,就會陪她去街上猜燈謎。

在這平城有他,過年時他們去村子裡買了爆竹桃符,一起做了團圓飯,但到底過年冷清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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