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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托官人的福。」

常軒笑了笑:「那便好,阿雲,從今以後你都是自由的,不必再惦念從前了,如此,我也能安心。」

阿雲還想堅持,但她也看出常軒的意思,並不願再給他添麻煩:「官人,若是你想找我了,便到岸邊的食肆里,往後祝官人萬事順心,我便走了。」

常軒眼神一瞬間放空,不知在想什麼,而後笑道:「好,我知道那家,東家先前在御街支了個攤子,我曾嘗過一次乳酥,至今惦念呢。」

*

下了船,一切如常地忙活,滿滿也沒有主動找阿雲,阿雲也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直到快到了每日收尾的階段,阿雲主動走到滿滿身邊,把先前在船上和船家的事講了一遍。

「小娘子,若是以後還想做船上的生意,恐怕還需打點一二,畢竟這生意給了我們,便是搶了別人家的。」

滿滿聽完,心裡有些讚賞,但面上依舊淡淡的:「行,你做的很好,我知道了。」

阿雲突然叫住轉身離開的滿滿:「小娘子,請你留步,我......有話想和你說。」

滿滿頓了頓,終於一笑:「好啊,不過,我現在應該叫你梅梅,還是阿雲?」

「小娘子,今日想必給你添麻煩了,當年的事你也都知道了,我不是什麼好人,若是你介意,便直接趕我走吧,我毫無怨言。」

滿滿牽著阿雲的手,阿雲突然瑟縮了一下,滿滿安撫地拍了拍她:「你放心,我知道,你當年做的事絕對是有苦衷的,不著急。前些日子,你給我熬了暖身的湯,今日,我也給你下一碗麵,吃完再說。」

第23章 登州阿雲案二「憑什么女子便不能反抗……

滿滿揉了揉木盆里剩下的麵團:「趕巧還有不少面呢,今早上也還有剩的筍子,再過些日子,就吃不到筍了。我緊趕緊的給你下碗混沌吧。」

阿雲咬了咬唇,心裡有一絲奇妙的情緒流淌,讓她覺得有些驚訝,有些感動,更多的,卻是有些承受不起的恐懼。她搖了搖頭:

「不必勞煩了,你若是想吃,我給你煮吧。」

滿滿道:「不麻煩,我的手藝你也曉得,半柱香的時間罷了。」

滿滿從竹筐里揀出兩枚黃泥春筍,指節抵著筍尖一旋,褐衣簌簌剝落,露出羊脂玉般的芯子。菜刀橫過來拍裂筍身,脆響里迸出清冽汁水。灶上燒著鐵鍋,筍片丟進木篩子裡,在滾水裡燙三燙,澀氣便褪盡了,撈起晾在竹篩上,嫩黃里沁著水光。

蕨菜也是今日一早農戶現掐的,正嫩著呢,用井水湃過,青褐的卷鬚舒展開來。焯水時飄出山野的草木氣,撈起瀝乾,切作指甲蓋大的碎丁。

五花肉剁得細而不糜,摻進薑末蔥白,澆半勺紹興酒攪出黏性,這才把涼透的筍丁蕨末拌進去,鹽花星星點點撒作雪。滿滿輕輕用筷子挑了一點,嘗了嘗,味道正好,不咸也不腥,筍子依舊清甜。

正這時,蘭嫂子走了進來,似乎想和滿滿說什麼:「滿滿,你爹回來了。」

滿滿給了蘭嫂子一個眼色:「娘,今日之事,你先和我爹說了,問問他的意思,等待會我再和他講。」

阿雲坐在桌子邊,見二人動靜,有些坐立不安,滿滿朝她一笑:「沒事,你且坐著,馬上就好。」

蘭嫂子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依舊順著滿滿的意思,朝阿雲笑道:「梅梅你坐著,我這就出去。」

滿滿心裡有不少事,但還得繼續忙活。面是現擀的,在青石案板上撒層薄粉,擀杖滾得急,麵皮漸次透光,能映見木紋。餛飩講究一個皮薄餡大,滿滿手下擀出的麵皮,因為壓的實在,韌性也是極佳,煮熟了不容易破,圓圓鼓鼓,一口咬下去,在舌尖細膩順滑。

接著用竹刀劃成方片,擱一撮餡在正中,對角折了捏緊,邊角要留三褶,活脫脫銀錠子。大灶上火腿骨熬的湯正咕嘟,已經接近奶白色,冒著火腿的醇香。

一個個餛飩丟進去,入鍋先沉底,須臾便打著旋兒浮上來,皮子緊緊貼著飽滿的餡,看得見裡邊的汁水。

拿出青瓷碗,放一勺蝦子醬,熱湯沖開咸鮮,餛飩舀進去漂悠悠的。再撒把新焙的蔥花,淋兩滴小磨香油——筍脆蕨韌,肉餡裹著春汁,湯里沉著鮮紅的火腿絲,只嘗一口湯,都香濃誘人。

滿滿把餛飩端給阿雲,吹了一口熱氣:「正熱乎著呢,快嘗嘗看,小心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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