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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有錢賺,還不需要什麼成本,各位攤販也樂見其成,願意替她宣傳。

這幾日,滿滿早晨上御街擺攤。收攤後,便去菜市場買一些當季的菜,午間晚間便在鋪子裡經營。

自從鋪子翻修之後,能容納的客人大大變多。飯店走進鋪子一看,只見一樓大堂里,每一張方桌旁圍坐著散客;再往裡走,院子裡,流觴曲水,亭台樓閣,好不秀麗,亭子裡,有時還有人撫琴吟詩,吃一些秀致的點心;上了二樓,也是一個個雅間,每一個小隔間風格不同,佐以不同的花草植物,有的大氣端莊,有的小巧秀麗,有的花團錦簇,有的竹蘭相伴。這些花都是新鮮的,滿滿和吳嫂子說好了,每日都買一些花供應到滿滿鋪子裡,也給滿滿實惠的價格。

現下就是還有三點不好。

一個就是滿滿本錢少,菜品不全,只能做什麼吃什麼。有的客人出手闊氣,一頓能點十個菜,滿滿卻只備了三五個。

第二個就是滿滿的食肆並不供應酒,吃飯沒點酒始終差點意思。

第三個也是人手太少,基本就是滿滿和蘭嫂子忙活。有時袁大哥也在家幫幫忙。滿滿把娘接進來,是想讓娘享福的,如今倒是讓娘忙前忙後,她心裡也很愧疚,琢磨著是該找幾個幫手了。

這兩三個月下來,勉勉強強,也是在臨安立足下來,零零總總攢下了三百兩銀子,是時候找些人手幫忙。

*

文人雅集,實在是本朝雅事一樁。春夏之交,正是賞花的好時節,這一日,豐樂樓承辦的宴席里,一群人便正在賽畫花。

一群人中,朝中重臣有之,在野文人有之,坊間戲子有之,以及仍在學中的各位青年才俊。

「王大人這牡丹畫的好啊,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想必說的便是王大人筆下。」大家圍坐在一條長木矮几之前,只見畫上是一盆開的正盛的牡丹。

「常大人真是謬讚,這牡丹難免有些繁重,我前寫日子聽以桓說,他家中小弟聽說這賽花宴,也畫了一副。薛大人可是畫中聖手,聽聞薛小郎君是學到了薛大人的絕學,以桓,不知今日可得一見?」

薛以桓一聽,連忙拱手道:「各位大人謬讚,舍弟今日拙作恐怕要讓各位見笑了。」

正說著,給了薛以安一個眼神,後面便把畫呈了上來。

展開一看,只見畫紙上連成片的是一樹樹奈花,月夜下,明明是不動的畫紙,卻偏偏看出了動態,似乎林子裡有風吹過,奈花瓣子也跟著簌簌而落,就連月光也好像在地上搖曳一般。

「當真是好畫,旁人都畫牡丹,桃花,偏偏你,選了這沒人注意的奈花,奈花潔白雅致,意境倒是更甚一籌!」

「依我看,還是景選的妙啊!偏偏是月夜,還恰好是一整片林子,雖然看不清每一朵的細節,重心並不在工筆,卻偏偏寫意極美,倒像是動起來一般。」

一旁的薛以桓輕輕瞥了弟弟一眼,淡笑道:「各位大人品鑑的能力是上乘的,可是眼花了,各位仔細瞧瞧,這奈花樹下,怎麼站著一位采奈花的小娘子啊?」

經他這麼一說,各位都好奇地湊上去,果真,在奈花樹下,草草幾筆勾勒出一個挎著籃子的小娘子身形,看不分明五官,卻只覺得飄逸纖細靈動,獨獨在小娘子的臉上,更是點上了兩抹嫣紅,更添上幾分俏皮。

「這人畫的倒是好,不過,哪有人深夜去采奈花?」

薛以安聞聲,一字一句答道,他的聲音清澈乾淨,叫人聽上去悅耳而可信。

「在下前些日子去林子裡觀景畫畫,是的的確確遇到了這位小娘子。小娘子不是一人獨來,而是父母雙親相陪。」雖然本朝民風開放,尤其是商女更少有顧忌,但還是怕壞了滿滿名聲,他掂量片刻,字斟句酌:「小娘子曾言,夜深露重之時,奈花沾了露水,開的最盛最美,此時摘下,甘甜也被濃濃鎖住,最宜入菜。」

「入菜?這小娘子用這奈花做菜不成?」

「正是,小娘子晨間在御街擺攤,午間晚間也有食肆,用這奈花做的奈花索粉,香甜清涼,很是爽口。」

薛以桓輕笑,斜眼看著弟弟,只見他不苟言笑,義正言辭,似乎在討論什麼政事。

在場不少人也曾聽聞這小娘子的妙手,不過有的礙於身份,不曾去品嘗過。也有不拘一節的,早已是滿滿家的常客,當即也談論起來,鋪子裝潢如何,味道如何,甚至談及這小廚娘,正直青春年華,面若桃李,更別說談吐之間笑語盈盈。

文人們好舞文弄墨,也好飲酒吃宴,就著賞畫,聽薛以安這麼一說,也來了興致,當即吩咐小廝:

「薛小郎君說的,倒是叫人垂涎三尺!我們今日,也嘗一嘗新鮮,倒是不知臨安有這樣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食肆!你且去這小娘子鋪子裡,買上三十份奈花索粉送過來!」

小廝跑的飛快,一路跑進店裡一路吆喝:「小娘子!豐樂樓要三十份奈花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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