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等了一會見郁瑟的眼神還落在他手上,他明白了郁瑟剛才沒聽。
池欲保持著這個姿勢,食指扣在拉環上,手背抵在郁瑟的下頜處,稍稍抬起她的臉:「我發現你和我講話總是很不專心。」
「什麼……」郁瑟仰起臉看他。
冰涼的易拉罐碰到郁瑟脖頸處的皮膚, 她往後縮了一下。
池欲背著手把可樂放到桌上,低下頭,手撐在郁瑟身側,濃重的酒精味極富有侵略感:「躲什麼?」
郁瑟還是往後躲:「酒味很重。」
郁瑟往後一點,池欲就往前來,他人高手臂也長,就算圈著郁瑟也活動自如,不碰到郁瑟的同時也始終不讓她躲開。
在外面池欲還說郁瑟站遠點也好,到了家裡他卻改了主意,讓她,
「重也忍著。」
郁瑟已經靠在沙發上了,退無可退,她偏過頭避開池欲。
坦白來說池欲身上的酒味還沒到令人作嘔的地步,只是味道很濃烈。
這樣狹小的環境裡酒精似乎起到了某種催化作用,讓人覺得不舒服,但具體是哪種不舒服又說不上。
池欲維持著這個距離和她說話,他注意到郁瑟因為酒精味皺眉。池欲哼笑一聲,低低的嗓音混著笑意問:「為什麼和我說話總是不專心?」
他指的是郁瑟總喜歡注意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好像是某種幼稚動物的天性,忽視環境的去看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幸好今天他沒帶耳釘,不然手也不受歡迎了。
這樣的習慣池欲還是第一次見。
「不是,我有在……」郁瑟習慣性的否認,她想說自己有在聽,但事實是她確實想不起來池欲剛剛說了什麼,郁瑟愣了一下,似乎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這個毛病。
池欲看著她,一副「我倒要聽聽你能想出什麼理由」的樣子。
郁瑟很快為自己的不禮貌道歉:「對不起。」
池欲的目光定在她的臉上,郁瑟的側臉看起來格外單純。
他伸手,似乎是想碰郁瑟的耳朵,但不知道為什麼又停下了,可能是不想太突兀。
池欲手重新放回身側,就在郁瑟的腿邊撐著沙發說道:「專心點。」
郁瑟點頭,池欲靠得很近,呼吸落在郁瑟的臉上,吹起皮膚上細小的絨毛,產生一陣酥麻感。
他的聲音很像是天才演奏家隨手撥弄出來的大提琴音調,低沉悅耳:「剛剛要牽你,你不願意,現在又巴巴地看……」
郁瑟感覺到了他的手指正在慢慢地勾著自己垂在身側的手,大概是想趁機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