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池欲就在後面看她,隔了幾十米,他勾起笑,聲音格外得意:「我就知道你會回頭。」
暖黃色的燈光照在他頭髮上,黑色的髮絲映照出暖色的光暈,顯得他整個人眉眼溫和,這樣的池欲很少見。
郁瑟不由得一愣,但仍然沒回去扶他。
池欲見郁瑟沒有扶他的意思,只好自己往前走,但偏偏醉醺醺的也走不好,才走了幾步就仗著自己喝醉了停在路邊耍無賴:「真醉了,走不了了,來扶我一把吧郁瑟,嗯可憐可憐我,今晚喝多了。」
池欲站也站不好,半彎著腰,手撐在膝蓋上,仰著頭看郁瑟,大概是真難受,他偏頭想乾嘔。
郁瑟想說他幼稚,但見他這副樣子也說不出來。
郁瑟心想池欲不過是喝醉了,和一個醉酒的人計較些什麼,顧連雲喝醉了還在家大唱「小雞小雞咯咯噠」呢。
郁瑟走過去扶起他,偏涼的皮膚碰到熾熱的手臂讓人覺得格外舒服,池欲又想握她的手,郁瑟躲開:「你再這樣就自己走。」
池欲感到新鮮:「會拒絕我了,趁著我喝醉了……」
郁瑟皺眉,池欲注意到了,他輕輕哼了一聲,剩下那半句話都到嘴邊了還是換了一句:「不握就不握唄,皺什麼眉?不好看。」
郁瑟沒搭話,池欲除了走不好路,看起來就和平時一樣,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在借著酒勁放縱自己。
池欲非要問郁瑟是不是真生氣了,他倒是會給自己找理由,說讓郁瑟別和醉鬼計較。
郁瑟悶悶地反駁他:「你哪有喝醉的樣子,就是在借著酒勁亂說話。」
「真醉了,」池欲解釋:「我喝醉了就這樣,你看我眼睛都紅了。」
池欲眼尾確實有一片紅痕,這份紅在他臉上並不顯得突兀,反而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艷麗的魅色。
他像找到了什麼新的好玩的事,低著頭非要郁瑟看他眼睛。
郁瑟被他纏得沒辦法,安撫性地敷衍:「好啦,看見了,是紅的。」很漂亮。
池欲又說:「好久沒喝這麼多了,謝玉非要讓我喝,白兌紅,後勁大。」
謝玉和白棠梨聽說池欲今天要和郁瑟見面,拿著他好事將近的藉口一個勁地就灌他,白混紅,黃兌啤。
池欲在場上喝的時候還沒感覺,在三中後門被風的地方站著時也只覺得有些累,出來之後去黃英工作室,被風一吹酒勁就上來了。
池欲醉酒之後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腦子糊塗,走不穩,但話還是會說,今天一連串的事情多半也有點借著酒勁胡作非為的念頭。
郁瑟一扶他他就走得慢,往常覺得這路難走,太安靜了,他不喜歡。現在有人陪了,池欲又覺得這路修的好,有隱私感。
幾百路的路本來就不長,就算走的再慢也有到的時候。
郁瑟本來是
打算和他說上次的事情,堅決地拒絕池欲想要和她戀愛的提議,讓他斷了這個念頭。
但池欲剛才在路上三番兩次的言語曖昧,讓郁瑟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很不對,再加上池欲喝醉了估計也聽不進去,郁瑟就有些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