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想起郁瑟,也是這個樣子,被逼急了就趴在他肩膀上哭,哭得人受不住,於是池欲一時心軟接了一杯。
一杯開了頭,接下來的酒就躲不過去了,更何況謝玉幾人一鬧起來就沒完沒了,不喝完就不讓他走。
池欲從七點多喝到十點,喝得頭昏腦脹,匆匆從酒吧趕到三中,趁著郁瑟還沒來倚在路燈上休息。郁瑟點頭。
池欲直起身:「站遠點就站遠點吧,這味不好聞,早知道少喝點了。」
池欲叫了一輛計程車去黃英的工作室,黃英收到消息一早就在工作室里等著了。
拿衣服也沒耽誤太久,池欲刷了卡,提著衣服就走。
池欲今天可能真的喝得有點多,上樓的時候坐電梯還看不出來,下樓時要經過大廳里的樓梯,池欲的手就一直在扶著欄杆。
等到對面來了兩個工作人員,抬著一塊大玻璃要過去,池欲鬆了手給他們讓路。
他才往旁邊走了兩步,遲鈍地想要下樓梯,但一腳踩空,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池欲,」郁瑟趕緊上前扶住他:「你小心點。」
那兩個工作人員也都是beta ,其中一個邊抬玻璃邊說道:「喲,這小伙子喝的不少啊,醉成這樣。」
另外一個對著郁瑟說:「你得管著他,喝這麼多可不行。」
郁瑟回頭,她知道對方誤會了,但也沒多餘解釋,仍然禮貌地說道:「是,他今天心情好,多喝了幾杯,平時不會這樣。」
兩個工作人員又說了幾句,等他們離開郁瑟回頭看池欲。
池欲一身酒氣,郁瑟不由得微微皺眉,問道:「怎么喝了這麼多」
池欲大概是覺得剛剛差點摔倒的行為有損他的面子,明明都站不穩了話非要嘴硬一句:「沒喝多。」
郁瑟抽回手,意味十分明顯,既然你沒喝多那你自己走。
池欲也聽話,自己往下走了幾步,但頭腦發脹,眼睛看樓梯也似乎在扭動,兩步路走的格外搖晃。
郁瑟看出來了,她的手始終放在池欲身側,提防著他摔倒,又一次扶住他之後,池欲回頭。
他輕笑,一雙漂亮的眼睛彎著,回握著郁瑟扶著他的手,語氣裡帶著些許不好意思,耍無賴般說道:「好像真有點多,怎麼辦?」
池欲真笑和假笑區別十分顯著,假笑的時只有嘴角在勾起,諷刺和嘲弄的意味十足,和真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天差地別。
他真笑的時候彎著的眼睛像初生的月牙,顯得格外單純無辜,郁瑟低聲說:「剛才還說沒喝多呢。」
池欲喝醉了之後脾氣也好,笑著認錯:「好,是我錯了,我對郁瑟撒謊了,別怪我了,喝醉了,腦子糊塗。」
他湊得近,嗓子沙沙的,特意拖長的語調聽起來磁性繾綣。
郁瑟拍了一下他的手,偏過頭不自然地說:「沒有怪你。」
池欲拉著她的手往外走,他醉成這樣還說要送郁瑟回家,等明天再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