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他發現面對不愛自己的愛人時,一切言語忽然都沒有了意義。
蘇惟安的眉毛微微皺起,仿佛承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你不是恨我嗎?討厭我,來啊,直接對著我本人來報復,找其他Omega算什麼。」
他激動的聲音很大,走廊上路過的病人和他們的家屬紛紛朝我們所在位置投來怪異的目光。
我被他說得臉皮發熱,「你別亂說了,我沒有以前的記憶,冉綏是我的名義上的未婚夫,我不能對他好點嗎?」
提到未婚夫這點,蘇惟安更氣了,「你沒失憶前愛的人是我,你覺得這樣對我公平嗎?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讓我變成這樣子的是現在的你。」
我腦袋被他吵得疼,被突然圍住,我只會想逃跑。
這種膽怯根深蒂固在我身上。
旁邊就是樓梯間,我一個轉身,往裡面躲了進去。
蘇惟安被我丟到後面,轉身的那瞬間,我腦中滑過了很多想法。
蘇惟安,你跟那些想要恨我恨到想要殺死我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早上罵我賤的人,嘴裡親切地喊著你的名字。
其實看見蘇惟安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他的羽毛太光輝了,靠近不是被灼傷,就是註定要與他一同面對即將到來的命運,大概率是各種危險與伏擊。
我確實是一個膽小鬼。
所以沒失憶的我,究竟是如何克服對死亡與未知的恐懼,愛著眼前這個人的?
我沒失憶前肯定很愛他吧。
我也好奇,到底是失去了一份什麼樣的愛,才會讓蘇惟安如此歇斯底里?
我不願再捲入紛爭,遠離才是最好的選擇。
意料之中被他拉住,截斷逃跑的路,我們站到樓梯間的拐角處,這裡好歹不是一個會打擾到其他人的地方了。
我無力地慘笑,「你說的那些都過去了,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
「你們?哈,真的說辭。」
蘇惟安面部肌肉劇烈抽搐,眉頭擰成死結,笑容扭曲,「你和我上床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哪裡來的你們?」
他赤紅的雙眼死死地鎖住我,粗重的喘息噴在我頭髮上。
我不適地扭頭,蘇惟安很快又將我的臉強行扳正了。
他的手掌狠狠掐住我的後頸,指尖與皮膚相連處帶來酥麻感,玫瑰香和雪松交融在一起。
蘇惟安握得我的脖頸握得太緊了,指甲幾乎要陷進我的皮肉里,他又一次湊著臉靠近。
我對他變態的程度有一個新的認知。
看來步則沒有騙我。
蘇惟安不止是變態,他還有病。
我拼命掙扎,散發著玫瑰香氣的嘴唇瞬間壓了下來。
我偏頭躲避,臉頰又被輕柔地印上一個吻。
很奇怪的人。
他很喜歡虛張聲勢。
明明用那麼大的力氣箍著我,親吻的時候卻又小心翼翼到不行。
親完他力道就鬆了下去。
我一把掙開他,故意刺他,「你能別隨時隨地發情嗎?」
蘇惟安露出一個神經質的笑,他無所謂地反問我,「我愛自己的Alpha有什麼問題嗎?」
我嘆口氣,眼眸低垂,「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掉價嗎?」
蘇惟安眼中閃著病態的光,他固執地說,「我就要糾纏你。」
蘇惟安確實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糾纏」,他把這兩個字的精髓全都身體力行地展示出來了,幾乎是讓我反胃到嘔吐的程度。
這個人的存在實在讓我感到
厭煩。
他每時每刻都要跟著我,我根本沒有機會進去看冉綏的情況,還好冉綏的父母很快趕來照顧冉綏了。
看著他們進入病房,我終於放下心來。
人並不能做到時刻都緊繃,蘇惟安也是。
他偶爾也會有緊急電話需要接聽。
在這時候,蘇惟安盯我盯得最松。
我趁著他要接電話放鬆了注意,趕緊和費怡打了電話,費怡迅速帶著一大波保鏢來接我。
我們人比蘇惟安帶來的人多,人多勢眾。
蘇惟安只能陰沉地看著我們倆坐車離開。
我走的時候覺得他的眼神很可怕。
那種偏執的、病態的眼神,像是籠中即將面臨死亡的困獸死死地盯著獵物,似乎無論有什麼外力,不管誰來勸說,都無法阻止這道滾燙到令人脊背發涼的注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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