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了一下,但冉綏不會害我,對他的信任驅使我艱難地伸出手攬住他的脖子穩住身體,我問他,「去哪?我難受。」
冉綏抱著我腳下健步如飛,他按上電梯的關門鍵,才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他說,「我知道你難受,前十多分鐘,我收到了健康監測系統的警報......」
頭愈加痛,只見他飽滿的嘴唇一動一動,冉綏在說什麼?眼前變得模糊,我逐漸聽不清他的話了。
在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是最濃重的。
這是我喜歡卻也懼怕的味道。
數不清楚是第幾次來醫院了,每次睜眼都是新的感受。
不再像第一次睜眼時滿心絕望與惶恐,這回心裡多了幾分安定。
睜開眼,白色牆壁映入眼帘,我慢慢坐起身,被子從身上滑落,這點動靜驚醒了趴在我床側休息的冉綏。
我一動,他立馬站起身,彎腰靠了過來。
冉綏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淺灰色針織衫只是松垮地裹著肩膀,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冉綏胸前的弧度似乎過於飽滿了?還是天生就就這麼大?
他伸手來幫我拉被子,琥珀色的眼睛裡漾著溫柔的光,聲音輕輕,「想去洗手間嗎?還是想喝水?」
頭還有點暈眩,喉頭痒痒的,渴意湧上來,我咳嗽兩聲說,「想喝水。」
病房裡的飲水機沒插電線,冉綏去值班台找護士要了杯溫水。
他開門的聲響瞬間吸引床上女孩子的注意。
她馬上轉頭朝他看過來。
烏黑濃密的長髮垂落在她的肩膀上,白得不正常的臉上滿是脆弱,濕潤的狗狗眼帶著幾分無辜感。
想起護士送來的報告上提到的Alpha過往的腺體病史,冉綏捏緊了紙杯,但也只是一瞬,他深呼吸一口氣,掛上溫柔的笑容,快速走到床前,將水杯遞給了宋敏靜。
我接過冉綏遞過來的紙杯,拿過的瞬間手指不小心相碰。
皮膚與皮膚摩擦,帶起陣陣酥麻。
冉綏沒鬆開杯子,我抬眼看了他一眼,望見他不動了,冉綏這是在發呆?
我用食指勾了兩下冉綏的小拇指,捏住他的手小幅度左右搖晃,示意他該放手把紙杯給我了。
接觸到的皮膚一片滑膩,冉綏一個激靈,臉上很快漫過火燒一樣的溫度,他很羞愧,但還是強撐著將眼睛從宋敏靜的臉上挪到手上的紙杯,確認她拿穩了紙杯,他才鬆手。
我馬上看見冉綏如同遇到不乾淨的東西般向後躲了幾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和我拉開了距離。
很快的,冉綏的俊臉又變紅了。
我有點好奇,又喝了一口水,「冉綏你發現沒有,你好容易臉紅。」
冉綏頂著一張紅臉,靦腆地抿了抿嘴,他像是無地自容一樣,從床頭走到了床尾,仿佛要在那邊用腳摳出三室一廳。
沒幾分鐘,他又繞了回來。
冉綏假咳兩聲,勉強維持住淡定,堅強地在宋敏靜床前接著坐下了。
我看見他的睫毛一直顫個不停,眼尾紅紅的,敵不動我不動,冉綏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空氣中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發酵。
冉綏不敢和床上坐著的人對視,但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她直白大膽的眼神。
她還在看他。
冉綏無可奈何地又感到害羞,他不想讓Alpha看到自己這副醜態,可
他控制不了身體最真實的生理反應,沒有人被喜歡的人盯著超過一分鐘,還能做到毫無反應。
冉綏還是不看我,我有那麼嚇人嗎?我不明白。
我一直盯著他看啊看,冉綏只是偶爾會游移過來,跟只倉鼠一樣,偷摸看我一眼,看見我在看他,他馬上又將目光挪開,就是不和我對視。
我本來還想再逗他兩下,因為看他臉紅特別好玩,但我想起來還有正事要做。
我伸手拍拍被子,將冉綏的注意力強行吸引過來,「你先別臉紅了,怎麼會突然想來找我?」
終於沒有盯著他了,冉綏鬆了口氣,伸手拍拍臉,想要通過這樣遮住臉兩邊的紅暈,他猜到那時候發病的宋敏靜應當是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麼。
冉綏重新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監測健康系統給我發了警告,告知了我,你體內激素存在不正常的變化,然後我就來找你了。」
我的眼睛從放在一旁的牛仔外套滑到他身上的針織毛衣,「你今天不上班嗎?」
「和同事換班了,另外一天去。」冉綏挑出一個笑來,溫柔又陽光,他更關心宋敏靜的身體,「你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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