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了解清楚他為什麼來,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健康監測系統聽著應該是正常的東西,之前遇到過保鏢監視我匯報的情況,從那時候起,我對這一類事情就很敏銳了。
頓了頓,我想起來正事還沒說,這也算個好消息。
我說著,不自覺帶上喜悅,「我要和你分享一個好消息,我記起來一些東西,我有一個姐姐,她名字叫宋苒苒。」
冉綏愕然,他設想過宋敏靜會恢復記憶,沒想到速度會這麼快,要是Alpha恢復記憶後不想留在他身邊,他能怎麼辦?冉綏不禁流露出擔憂,「還想起其他什麼東西了嗎?」
腦袋裡,往昔那些記憶依舊模糊,我試探性地又想回憶,不出意外痛意再次傳來,我捂著腦袋,難受地回答,「零零碎碎的,我想去回憶腦袋就很痛。」
望著宋敏靜臉上的表情因為痛苦瞬間變得扭曲,擔憂的情緒溢滿了冉綏。
他迅速起身再次站到床前,輕柔地拍著宋敏靜的背,希望這樣可以給她安慰,「如果一想到會腦袋痛,就不要強迫自己去想了。」
等著痛覺稍緩,我拽住他毛衣的袖子,迫不及待地問道,「冉綏,我想去找我姐姐,西卡港有叫宋苒苒的人嗎?」
冉綏蹙著眉思考,西卡港流動人員眾多,每天都有十幾萬的流動人員,再加上戶籍系統獨立於首都星,在這裡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冉綏不想給Alpha帶去不好的情緒,於是他斟酌著回答,「有吧,同名同姓的人也很多,你先別急,等你休息好了,我陪著你去找。」
我捏著他的毛衣袖子,揉搓幾下,觸感很柔軟,「等著我回去問問費怡,費怡肯定有辦法。」
冉綏任由我牽拉著他的毛衣袖子,我惡作劇般故意加大力氣往下拽,讓他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更多。
正常人肯定會生氣,可冉綏卻恍然不覺般笑著,看著我的眼睛,任由我動作。
冉綏就這樣放縱著我對他所有的惡劣行為,仿佛我怎麼對他,他都不會反抗。
冉綏的眼睛很溫柔,裡面總是漾著溫柔的愛意,一個不小心就會把人溺斃在裡面。
他的眼睛看著我。
有那麼一秒,我很確定,他想吻我。
雖然很煞風景,但我還是關懷地問他,「你冷嗎?」
冉綏正在施展魅力,這是他第一次勾引Alpha,難堪又害羞,聽到宋敏靜的問題,他有幾分雀躍,「為什麼這樣問?」
我鬆開手,將眼睛移開,「你針織衫領口有點大,我好像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第一次勾引宣告失敗……冉綏羞愧地去捂領口,紅色很快爬上他的脖子,他的耳朵也通紅,沒幾秒,臉直接爆紅。
之前是淺紅,現在是通紅……我還沒反應過來,冉綏已經拿起旁邊的牛仔外套穿上。
我取笑他,「你臉太容易紅了,冉綏。」
「我臉部的毛細血管比較豐富。」
冉綏的臉紅起來其實挺好看的,他本來就長了一張好人臉,看著就想讓人欺負他,性格還這麼溫柔,再這樣逗下去他可能會哭,不過我還是要說。
「但你為什麼總是對著我臉紅呢?」
我問過費怡,冉綏會不會對著她臉紅,聽到這個問題的費怡笑得甜蜜,她說冉綏在她面前,從來沒有臉紅過。
冉綏沒有正面回答我這個問題,他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宋敏靜,你看外邊,今天天氣真不錯。」
我轉頭朝窗戶外望去,今天的天氣確實晴朗,西卡港的天澄淨如洗,太陽直照,純淨且透亮。
時間過得很快,接著又折騰了一個下午,終於做完各項身體檢查,醫生批准我可以出院。
冉綏收拾好東西,扶著我下樓。
醫院大樓前,費怡早已等候多時,她收到宋敏靜的出院消息,立刻將今天的會議推到了明天,再把一堆重要事務託付給靠譜的人處理,然後她迅速趕來醫院大樓前,等待接宋敏靜出院。
冉綏作為宋敏靜的未婚夫,是還沒正式訂婚的那種,費怡多次對他出各種刁難和考驗,他都遊刃有餘地化解了。
費怡對這少爺基本滿意,一百分可以給他九十五分。
費怡看著相扶走下台階的兩個人,有點可惜,這冉綏好是好吧,但他身上有絕症,她免不了要擔憂。
不過他家只有他一個孩子,冉綏要是沒了,他家的財產可得分給宋敏靜一份。
費怡的算盤打得響噹噹。
車門關上啟動,我環視車廂內部一圈,只有我和費怡兩個人,我疑惑,「冉綏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費怡摟著我的肩膀,她的頭靠在我肩上,燦爛地笑著,「寶寶,你們倆可還沒結婚,就已經為他著想了嗎?」
我實話實說,「冉綏幫過我很多,我也想幫幫他。」
「我們寶寶是個好孩子。」費怡輕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得很大聲,「雖然現在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