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用。」裴歲安不悅地說,「既然事情已經辦好了,你就回竹林寺去吧。」
溫滄淵摸了摸自己這幾日已經長出些許的頭髮,「安安……」
出去這幾日,人看起來越發消瘦了,不過精神頭卻很好。
「出家做和尚的事情是你自己提的,出了一趟門還六根不淨了不成?」裴歲安不悅地瞪著他說。
溫滄淵面露委屈,「之前都是我的錯,如今我想見見言初。」
「等你安生的解了蠱毒再說吧。」裴歲安已經沒了耐心。
看向護送溫滄淵回來的人,冷冷道,「送他去竹林寺,以後沒有命令不得隨意下山。」
「安安。」溫滄淵不舍就這樣回去,他還沒見到盧夏,「你母親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裴歲安一甩馬鞭,轉身走了,離開的風卷著路邊枯黃的落葉翻騰不止。
……
夜色里,幽蘭園傳出了蕭玉京嘔吐不止的聲音。
溫儀景只能讓素商將魚湯和肉都先撤下去,只留了幾個清淡的小菜。
「已經三天了,連玄英都檢查不出是哪兒的問題。」溫儀景發愁地看著蕭玉京發白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她心中擔憂產生了錯覺,總覺得蕭玉京好像瘦了些。
蕭玉京漱了漱口,抱歉地朝著溫儀景笑了笑,「又影響你食慾了,明日起,我回綠卿園用飯。」
他在幽蘭園吃飯,溫儀景許多肉菜都要等他吃完之後才能再吃,如此久了,只怕對她身體不好。
「已經同吃同住這麼久了,你突然自己回綠卿園吃,底下的人免不了要議論的。」溫儀景無奈道。
蕭玉京尷尬地笑了笑,剛成婚的時候自己好像總是用這樣的理由留在幽蘭園。
那時候,太后娘娘還不知道,能靠近各個主院的人,都是蕭家自己人。
無論府中發生什麼事情,沒有主子的允許,再令人咋舌,都不會傳出蕭家院牆。
如今太后娘娘想來早已經知道。
卻還是要用這樣的藉口。
「你的身體更要緊。」蕭玉京堅持地說。
「反正你也影響不了我的食慾。」溫儀景笑著說,「而且你在,我胃口反而會更好些。」
無論蕭玉京怎麼吐,她都能吃得很香。
懷孕之後,她的食慾越發好了。
「公子這副樣子,倒好像是懷孕的人是他似的。」廚房裡,素商也很無奈地說。
玄英點點頭,「若非我十分確定公子是男子,不會有孕,只看症狀,我也差點以為他這是懷孕了。」
這幾日,玄英和竇郎中都十分苦惱。
他們二人的醫術,在九州,那也都是榜上有名的。
可如今卻看不明白自家公子這是什麼症狀,從不記得哪本醫術上有過這種病狀。
蕭玉京自己也很難受,這幾日入口不吐的東西少之又少,有時候便是喝點水,都要吐出來。
他有時候都覺得喉頭髮苦,膽汁都吐出來。
溫儀景和素商等人商量了一下,尋了幾顆酸梅,她們各自吃了一顆,只覺得牙都要酸倒了。
吃飯的時候,溫儀景將紙包遞給蕭玉京,「你試試這個?」
她也不太確定。
蕭玉京,「……」
不過已經一天吃東西了,前幾日的東西也都吐得乾淨。
猶豫了一下,他捻了一顆放在嘴裡。
的確很酸,可卻也在這一瞬間,胃口好像瞬間被打開了。
看著蕭玉京不再有嘔吐的反應,溫儀景表情複雜極了,「蕭玉京,若非我知曉你夜裡很能折騰人,我都要懷疑你是了。」
蕭玉京,「……夫人誇我便好好誇我,有些話不說比較好。」
「有沒有可能,本來該孕吐的是我,如今卻落在了你身上?」溫儀景不太確定地說。
蕭玉京胃口不好的事情,蕭天啟是在第二天才知道。
奈何自家兒子這幾日都在幽蘭園,白日裡也不回綠卿園鍛鍊了。
他只能去尋竇郎中問前因後果。
第三日晌午卻仍然不見好轉,猶豫許久,他還是來了幽蘭園。
還沒進月亮門,耳朵好使的他就不小心聽到了兒子兩口子的對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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