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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嘉樹瞅準時機,打算逃跑,但是被顧琢成一把拽住了手臂,頓時,楊嘉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對不起,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輕點,別弄到我衣服上了!」

顧琢成看了看楊嘉樹的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用另一隻手的食指在奶油上點了點,低下頭,蜻蜓點水一樣點在楊嘉樹的鼻尖上。

「……」楊嘉樹愣了愣,臉以星火燎原之勢迅速紅了起來。怕被發現這樣的變化,他推開顧琢成,頭也不回地往衛生間跑,「我去洗把臉!」

等楊嘉樹回來,顧琢成臉上的奶油也清洗乾淨了,應該是用的廚房的水龍頭。

楊嘉樹坐下來,繼續吃東西,然後就發現顧琢成的目光頻頻甩過來,好像他鼻子上的奶油根本就沒有洗掉似的。他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問顧琢成:「你老看我幹什麼?」

顧琢成猶豫了下,才說:「你鼻子好紅,臉也好紅,剛剛洗臉的時候太用力了嗎?」

霎時間,楊嘉樹感覺一股熱氣從身體裡躥出來,他低下頭,假裝去夾桌上的羊腿肉,若無其事地說:「沒有啊,可能是酒喝多了,有點上臉吧。」

「哦。」顧琢成相信了這個說辭。

這天晚上,他們像回到大學時代一樣,聊了很多心事,各自吐槽生活中的不如意,評價彼此社交圈裡的「奇葩」……一切好像都沒變,好像他和顧琢成還在2608宿舍,明明第二天早八,卻還是聊得誰也捨不得去睡覺……楊嘉樹喝了很多酒,感性上頭,即使心裡對顧琢成的愛意滿得都快溢出來了,卻還是捨不得親手破壞他們此刻親如家人的關係。

就這樣一輩子……其實也不錯。

晚上,顧琢成留宿在楊嘉樹家,楊嘉樹家裡有兩個臥室,其中一個本來就是給顧琢成準備的,他會定期讓家政去更換裡面的床單被罩,即使顧琢成睡在他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第二天醒來,兩人都要去上班,楊嘉樹要搭十點的飛機飛寧夏,顧琢成則是九點半的飛機飛曼谷。楊嘉樹起得很早,準備了兩人份的早餐,打算吃完一起去機場。

早餐端出來,楊嘉樹發現顧琢成在陽台,低著頭在研究什麼。

楊嘉樹走過去:「吃飯了。你在看什麼?」

顧琢成指著台子上的金錢橘,說:「怎麼葉子黃了那麼多?是不是該施點肥了。」

楊嘉樹湊過去看了看,還真是,從根部開始,好多葉子都捲曲焦黃,甚至落了下來,他看看時間,現在處理來不及了,等出差回來再說吧:「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先去吃飯,我過兩天出差回來再給它施肥,順便松鬆土。」

這次分別之後,又是長達兩個多月沒有見面,而楊嘉樹對這樣的相處模式早已習慣,只是祈禱下一次的見面能早一點——或者晚一點,那樣等他想顧琢成想得受不了的時候,就會在見面的一瞬間收穫比平時多一百倍的快樂。

第30章

這一年發生了許多事情, 新聞頻道上層領導權利鬥爭,導致許多欄目受到波及,面臨改版、換班底,甚至停播的風險。楊嘉樹所在的晚間社會新聞首當其衝, 第一個宣布改版, 與上一個時段的民生諮詢合併, 形成一檔全新的、聚焦時事熱點、關注民生百態的新聞專題欄目。

節目仍然是日播, 可在播出形式上發生很大的變化, 節目前三分之一是當日民生資訊報導, 中間三分之一是專題報導, 圍繞某個主題對民生問題展開深入挖掘, 後三分之一則側重於時事評論,這樣一來, 在選題方面就會對記者有所限制, 而且雪上加霜的是,雖然欄目改版、節目時間延長, 可製作團隊人數卻沒有擴張,導致記者不僅要完成採訪任務,還要參與節目選題策劃,並且在大多數時候一人完成採訪、攝像、寫稿、後期……等工作, 大致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苦不堪言。

不巧的是,楊嘉樹忙的時候, 顧琢成卻閒了下來,他決定辭職創業,目前已經在和鯨奇進行最後的離職交接。

楊嘉樹大概是最早知道顧琢成有創業的想法的,他有自己的抱負,有才華, 有技術,不該囿於一個狹小的角落,而應該像雄鷹一樣,展開翅膀飛向廣闊的天空。

那段時間楊嘉樹忙得人仰馬翻、腳不沾地,有的時候站在火辣辣的太陽底下,會懷疑自己如此奔波勞累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忍不住跟顧琢成吐槽,說當初就不該選記者這條路,錢少,又累,人際關係又複雜,早知道就回去繼承家裡的玩具廠了……

顧琢成就在電話那頭靜靜地聽他抱怨,等他說完,才說:「要不要出來吃飯?」

可是楊嘉樹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一連兩個月都在外地出差。有一天他趁採訪的間隙在咖啡館寫稿子,微信忽然收到顧琢成的彈窗,是一個文件,看上去有點像木馬,楊嘉樹懷疑顧琢成被盜號,發了個問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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