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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琢成說:「幹嘛。」

楊嘉樹:「是本人嗎。」

顧琢成:「如假包換。」

楊嘉樹點開文件,然後忽然發現電腦忽然好像中病毒了一樣,開始滿屏幕冒雪花,那一瞬間楊嘉樹真懷疑顧琢成是被盜號了,然後發個木馬文件過來——楊嘉樹慌得要死,心說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要出什麼么蛾子,他電腦里一堆重要資料呢……還好是虛驚一場,屏幕上冒完雪花,又開始開花,那種特別土特別俗、中年人才會喜歡的「花開富貴」的風格——

楊嘉樹已經猜到是顧琢成的傑作了,但是他沒想到顧琢成的審美這麼可怕,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更可怕的一幕發生了,那些盛開的花朵中央出現楊嘉樹的照片,都是從他過往採訪的畫面里摳出來的,摳圖人技術還挺好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只是這土到極致的特效……楊嘉樹眼前一黑,不敢置信地想:顧琢成,你是不是瘋了?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開完花,又開始長樹,真的是「長樹」,一顆種子被人用鐵鍬埋進地里,然後開始發芽,長苗,越長越大,越長越高,最後長成一顆筆直的樹,樹的最頂端竟然是——楊嘉樹的大頭照!

楊嘉樹:「……」

他就這樣被迫承受了長達三分鐘的視覺污染,最後,主題終於出現了,畫面也相對正常——

一行淡金色的字緩緩浮現:祝楊嘉樹記者節快樂。

楊嘉樹的心裡五味雜陳,想了半天怎樣回復顧琢成,最後是顧琢成等不及了,問他:「怎麼樣?」

楊嘉樹故意說:「什麼怎麼樣?」

顧琢成:「送你的記者節禮物。」

楊嘉樹的心裡其實非常感動,零點過後就開始陸陸續續收到朋友們的祝福,其實他早就期待顧琢成會不會有所表示——畢竟以往每年都有,有的時候是一束花,送到辦公室(不過楊嘉樹懷疑這些花都是顧琢成的助理送的,卡片上的祝福語標準得好像是百度搜索的一樣);有的時候是一通慰問電話,不過大多數楊嘉樹都沒接到,事後再給他回過去——

今年這麼用心。

也是閒的吧。

楊嘉樹慢吞吞地在鍵盤上敲字:「謝謝。可是你的審美該提高了。」

顧琢成:「不挺好看的麼。」

楊嘉樹:「我們不會這麼快就有代溝了吧。/驚恐。」

顧琢成:「你對自己就這麼不自信?捂臉/。」

楊嘉樹:「我說的是你老了。」

——而不是我。怎麼說我也是記者,緊跟時事走在潮流尖端好不好,心態年輕著呢。

顧琢成:「你在說什麼。」

楊嘉樹:「?」

顧琢成:「沒什麼。什麼時候回北京?」

楊嘉樹點開日曆,數了數,「一個星期後吧。」

顧琢成:「等你回來,出去吃飯。」

也是托顧琢成離職創業的福,這段時間他們接觸得特別頻繁,不過楊嘉樹要麼在出差,要麼在出差的路上,兩人只能電話或者微信聯繫。

顧琢成創業的進度之所以如此緩慢,是因為他的合伙人還在做其他項目,等那邊項目一完結就能啟動這邊的新項目,反正也是無聊,顧琢成每天就各種騷擾楊嘉樹。他有時候會做一些無聊的手機小遊戲給楊嘉樹,讓楊嘉樹在飛機上或高鐵上無聊的時候玩,楊嘉樹本來對這種遊戲不感興趣,可是有天他點開玩了玩,發現玩到一半有個人中途加入了,而且這人一看就是顧琢成,因為他頂著「我平A鍵壞了」的,這是楊嘉樹跟顧琢成大學時候玩LOL想出來的雙排名,顧琢成叫「我平A鍵壞了」,楊嘉樹就叫「我眼石忘買了」,好久沒玩LOL,楊嘉樹愣了一下,被勾起好多年前的回憶。他把遊戲暫停,退回到用戶中心,把自己的改成「我眼石忘買了」,然後重新進遊戲。

屏幕上,一紅一藍兩個小人奮力穿過各種障礙,差不多同時抵達終點。

楊嘉樹退出遊戲,點開微信聊天框,戳了戳顧琢成:「你每天都這麼閒嗎?」

顧琢成秒回:「還好吧,也有在忙的。」

楊嘉樹:「那你去我家幫我給橘子樹澆澆水,來打掃的阿姨說它快死了,搶救一下。」

顧琢成:「什麼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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