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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秋衣。」溫頌急忙翻起毛衣下擺,露出裡面的加絨秋衣,「好厚的。」

周宴之用手捻了捻,確實是厚的,可他更不悅了。這說明溫頌該有多瘦啊,裹了兩層衣服還是一手就能掐住的細腰,怎麼盡心盡力地餵了將近兩個月,還是餵不胖溫頌?

溫頌看著周宴之的臉色發沉,心裡打起了鼓,湊過去小聲央求:「先生別生氣,我明天再加一件羽絨,可不可以?」

周宴之看他低眉順眼的可憐模樣,哪裡還能生氣。順勢將他攬近了,一顆一顆地扣上外套紐扣,又摘下自己的圍巾,「介意嗎?」

溫頌蒙了幾秒,「不、不介意。」

話音剛落,帶著松木香信息素味道的綿軟圍巾就圈在了他的脖子上。溫頌像被施了定術,很不爭氣地、控制不住地紅了臉。

周宴之看了眼手錶,抬頭問溫頌:「可以帶我上去,見一見你的朋友們嗎?」

這不是周宴之第一次問了,領證前後他問過好幾遍,溫頌都拒絕了。

溫頌覺得他的朋友們都很好,但他的認可是一回事,世俗的眼光又是一回事。

可是這一次,周宴之幫了他和鵬鵬這麼大一個忙,溫頌沒有拒絕的理由了,他說「好」,又小聲說:「鵬鵬還很虛弱,沒法講話。」

「沒關係,我看看他,」周宴之撥開溫頌額前落下的碎發,「以後會經常陪你過來。」

溫頌大概生了一種「在先生面前容易丟魂」的病,只要周宴之一開口,他就變得迷迷瞪瞪,只知道望著先生的後背當跟屁蟲了。

他驚訝於先生知道鵬鵬的病房號,進門的時候,喬繁和小鈴正在整理陪護床,還以為是護士進來了,說了聲:「尿袋好像滿了。」

一轉頭,看到了周宴之。

喬繁其實見過周宴之,躲在遠處偷偷的,他總要知道溫頌嫁給了一個怎樣的男人。

他停下來,下意識往右側了側身,不想讓周宴之看到他右腿空蕩蕩的褲管。

周宴之幫他們按了呼叫鈴,護士很快趕來,幫鵬鵬更換了一隻新的尿袋。

門關上,他才正式打招呼,走過來朝喬繁伸出手,笑著說:「我如果沒認錯,你是喬繁吧,小頌經常把你掛在嘴邊的。」

喬繁生疏地伸手與他相握。

「我是周宴之。」

他又走近小鈴,在溫頌的介紹下打了招呼,小鈴很害羞,低著頭兩手背在身後。

最後就是鵬鵬了,鵬鵬還不能說話,只能眨眨眼,張張嘴,用眼神表達感激。

周宴之俯身看他,輕聲說:「不著急,慢慢養病。」

鵬鵬直直地望著周宴之。

這雙澄澈的眼睛讓周宴之想起幼年的溫頌,第一次見面,溫頌怯怯躲在院長身後,聽到資助金額後,探出一個小腦袋,仰起頭呆呆地望向他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

周宴之莞爾,起身對溫頌說:「我找了一位很專業的護工,他照顧過很多做過脊柱手術的患者,在這方面很有經驗。」

溫頌和喬繁對視一眼,都有些蒙。

喬繁先反應過來,「不用的,周先生,不用請護工,我已經請假了,我可以在這邊照顧鵬鵬半個月,我們已經麻煩你很多了。」

溫頌跟著說:「我也請假了!」

小傢伙們的獨立是一脈相承的,周宴之以一敵二:「可是鵬鵬需要更專業的照顧。」

鵬鵬剛做完脊柱矯正手術,脆弱如一碰即碎的花瓶,經過他身邊都需要小心謹慎。

周宴之此話一出,兩個小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措地揪住袖口,沒話說了。

喬繁比起溫頌膽子大些,站出來說:「周先生,不管怎麼說,您這次幫了我們大忙,費用方面,手術費住院費護工費,我們一定會還的。我和溫頌向來一人出一半,他那部分我不管,我這部分,我先跟您打張欠條行嗎?」

溫頌跟著說:「我……我也打欠條。」

周宴之看著一旁的小鈴也張了張嘴,兩手握拳,仿佛也在跟著說,我也要打欠條。

三個人就像三隻小工鼠。

他忍俊不禁,又不想拂了小傢伙們的面子,只能說:「好啊,但是單人病房和護工費是我擅自做的主,不需要你們負責,剩下的花費等鵬鵬出院了再統一核算,可以嗎?」

周宴之做慣了老闆,又是高等級的alpha,語氣再溫柔還是透出了一不二的壓迫感,溫頌和喬繁自然不敢違逆。喬繁已經弱了氣勢,完全沒了之前在電話里的囂張氣焰,只小聲說:「那您不要忘了,我們一定會還的。」

護工很快就來了,是個中年女人,背著沉甸甸的行李包,一進門就問患者情況。

「真是可憐孩子,」女人看了看鵬鵬的臉,心疼得嘆氣,又轉頭對溫頌笑,「我叫謝蘭,做了十二年護工了。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把這孩子照顧得乾乾淨淨,舒舒服服。」

謝蘭長了一張天生笑臉,一說話,眼睛就變成彎月牙,和秦玉華完全是兩個面相。

「我這邊是24小時看護,有特殊情況,我同事會過來和我輪班,你們有空就來,沒空就不用來,反正這兒交給我了,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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