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啼笑皆非:「好,我知道。」
我們簡單地寒暄了一兩句,就此別過。
比賽前夜,我背著書包回家。
我媽媽給我買了一支新的水筆,很好用。
我媽說:「牌子貨,好用吧?」
我皺起眉頭:「你又花錢了,是不是?」
她趕緊補充:「宋阿姨給的。」
我抿唇一笑,對她說:「你借花獻佛啊?」
她說:「啥花啥佛?啥意思?」
我坐下來,跟她解釋了一遍借花獻佛的意思。
她拍了我一下:「你把自個兒當佛啊!」
我怔住,她反應過來,馬上說:「媽不是故意打……」
「沒事。」我聳肩,「我大了,不怕疼。」
…….
臨行的那天中午,下了很大的雪。
因為擔心道路狀況不好,我提前三小時來到公車站。
冬天即將過去,這應該是最後一場冬雪。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光臨人間。
我本來站在公交車站等車,最後撤進文具店等。
店裡開著暖氣,還有一面大玻璃窗。
我站在窗戶前,對著指頭哈氣,畫了一個笑臉。
一片陰影落下,籠罩了那個笑臉。
裹得像頭熊似的張以嶠站在窗外,朝我微笑。
一股不祥的預感從我心底升起。
他敲敲玻璃窗,向我比口型:「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不想搭理他:「你當我傻逼?」
他嘴角的微笑彎成一個詭譎的弧度,把手探進懷裡。
張以嶠從羽絨服里拎出了一隻貓。
它眼瞳碧綠、通身漆黑、骨瘦嶙峋,皮毛濕漉漉。
「你不來,我把它剝皮,放進榨汁機里。」
我沒作聲,張以嶠繼續說:「然後,拍成視頻發給你。」
這個學會一點兒偽裝的混蛋終於露出本性了。
經過一個寒假,他變化很大,不再痞氣外露,但細看還是敗類。
那只是一隻貓,和我的未來比,微不足道。
是的,那只是一隻貓,一隻曾經在我失落時陪伴我的貓。
它生或死,與我無關,我只要管好我自己。
張以嶠拉開口袋,向我展示他私藏的水果刀,我沖向櫃檯:
「叔叔,如果十分鐘後我沒來,麻煩報……」
不行,不能報警。
如果真有事,做筆錄會很花時間。
我還沒有對比賽死心。
我寫下一串號碼:「麻煩打這個電話。」
「等一等,小姑娘!小姑娘!」
我推開門,和張以嶠對峙:「你撒開它。」
他沒鬆手:「你跟著我走。」
我暗罵了一聲,不得已跟在他身後。
我們來到一處無人的深巷。
第18章
張以嶠轉過身,依舊捏著有財的後頸:「脫。」
我伸手探進校褲口袋:「你說什麼?」
「脫衣服。」他一字一頓,「全、部、脫、掉。」
我回頭看巷子的入口,那兒有道身影。
「不會有人來的。林銜青。這裡沒有監控,你別想了。」
「……你是怎麼哄許綺夏幫你望風的?」
「你以為她向著你?」他英俊的臉上滿是卑鄙的自得。
張以嶠抬抬下巴:「我早把她哄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眯起眼,好整以暇地凝視我。
我沒有反抗,而是慢騰騰地脫下外套。
我的校服、我的毛衣、我的秋衣、我的內衣……
雪落在我赤裸的肩頭,我想發抖。
他舉起手機拍照:「上次我就想說了——好土的內衣。」
我把手搭在內衣扣上:「把貓放了。」
張以嶠鬆了手,有財跳下來,在我腳邊繞來繞去。=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