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事先沒多想,但現在看來,肯定跟沈氏有關。」佩兒也看出了端倪,「太
醫說您無力回天了,她便立馬讓侯爺給您準備後事,看來這是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何止。」宋喬冷笑,「安排人去搜你的院子,應該也是提前就計劃好的。這是想趁我病重,把咱們斬草除根。」
佩兒越想越生氣,「豈有此理,我這就去拆穿她。」
「人證物證都沒有,沈氏有侯爺的寵愛,咱們卻只有一張嘴,若沈若汐倒打一耙說你誣陷,你覺得侯爺會聽誰的?」
「那咱們就吃了這個啞巴虧嗎?奴婢思來想去,怎麼都覺得替您不值。」
宋喬何嘗不是一陣後怕,若是慕逸沒有出手,她說不定這會兒都要進棺材了。
思索片刻,宋喬吩咐佩兒,「你把這事放消息回宋府。告訴宋大人,他女兒險些被人害死,讓他看著辦吧。」
沈若汐三番四次針對她,也是時候該給她點顏色看看。
果不其然,消息送回去不久,宋家就在朝堂上對沈家『出手』了。
倒不是直接用宋喬的病說事,而是旁敲側擊的從政事上針對。
沈家在朝堂上不如宋家受重視,宋家又有不少人脈,結果顯而易見。
沈家不僅受了排擠,還被聖上狠狠地斥責了,在朝堂上鬧了一場不小的笑話。
連帶著沈若汐也沒了好日子過。
沈家沒等他們啟程回侯府,就迫不及待的派人將她接了回去。
具體說了什麼不得而知,只不過當晚沈若汐沒回來,之後一連幾日都沒了動靜。
等佩兒打探到她的蹤跡時,發現沈若汐已經回了侯府。
她從不肯讓慕逸和宋喬有單獨相處的時候,破天荒頭一次,不用想也知道是受了斥責。
宋喬變相也算是借用宋家的手,給自己暫時出了口氣。
但宋喬高興歸高興,卻不是很能理解慕逸的想法。
佩兒說她病重這段時間,始終未曾露面。
雖然有沈若汐從中作梗,但腿長在慕逸身上,他若有心想來,肯定會找人詢問她的情況,沈若汐根本阻攔不了。
說來說去,還是他不在意她的死活。
可他卻在她醒來這天,莫名其妙的吻了她,到底所謂何意?
養了幾日,慕逸讓人套了馬車啟程回府。
和來時不同,回去的路上馬車裡只有他們二人。
氣氛算不上融洽,慕逸依舊板著一張臉,與她沒什麼話說。
宋喬傷口隱隱作痛,也沒主動與他說話,始終閉目養神。
然而下車的時候,男人卻沒讓她走路,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裡。
從侯府大門口,一直抱到玲瓏閣的床榻上才將她放下。
第61章 沈若汐示好
慕逸送她回來後,卻沒著急馬上離開,在屋裡環視一圈,破天荒問她,「冷不冷?」
宋喬搖搖頭,「已經開春了,臥房裡很暖和。」
她停了一下,見慕逸沒什麼話說,便主動道,「侯爺有事便去忙吧,有佩兒照顧我,不要緊的。」
「你這是著急趕我走?」男人氣笑了,他伸手,輕而易舉就捏住了宋喬巴掌大的小臉,「你那情郎的事,我還沒與你算帳呢。」
猝不及防舊事重提,宋喬只能一個勁訕笑,「我如今已經成婚,什麼情郎,我都不記得了。」
「既如此,我帶他來和你見一面,如何?」
他越說越上綱上線,「你這傷口恢復的這樣慢,太醫說多半都與心情有關,說不準見到他,你這傷就痊癒了呢。」
「侯爺不必試探我。」宋喬拂開他的手,拽過被子作勢就要躺下,「我若真是念念不忘,也不會心甘情願上花轎了,那都是傳言,我沒什麼情郎。」
她咬死不認,大約被這副識趣的模樣取悅到了,慕逸並沒有刨根問底,坐了一會兒,就去了老夫人院裡。
離開之前,還不忘吩咐下人,在她養病期間閉門謝客,任何人都不准隨意放進來打擾。
就這樣,宋喬難得過了幾天清閒日子。
整日除了喝藥,也不必為什麼事發愁。
只不過第一次換藥的時候,傷口有些感染髮了炎,發了一次高燒。
佩兒徹夜不眠護理了她一宿,轉天剛有些好轉,一個不速之客就登上了門。
雖說有門禁在,可對沈若汐來說卻形同虛設。
她帶著翡翠一路闖進來,丫鬟不敢攔她,只得放行,最後是佩兒態度強硬的將她攔在了臥房門口。
「沈夫人,侯爺有令,不用任何人探視,你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