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醒點頭:「我也覺得,所以趁這個機會讓他做做。」
趙星宇誇讚:「聰明啊,免費廚子。」
聽得一清二楚的夏喚銘:「……你們倆聲音要不再大點?」
「可以嗎?」陳醒和趙星宇一起眨巴眼睛看他。
夏喚銘隨意瞥向兩人,陳醒的眼睛本來就大,燈光在虹膜邊緣淬成金線,顯得眼神更加真摯。
哪怕這兩人說的事壓根就算不上需要「真摯」。
夏喚銘看向別處說:「到時候看吧。」
陳醒眼睛一亮:「這麼說就是同意了?」
趙星宇高興道:「太好了,又蹭到了一頓飯。」
「耶。」倆人擊了個掌。
陳醒正美滋滋的時候,黃燦倪過來慰問陳醒,陳醒擺手說沒事。
你說他運氣差也是運氣差,那條路上突出來的樹枝來去也就那麼幾根,被他給碰上了;你說他運氣好也是運氣好,接下來的戲全都是坐在椅子上的。
陳醒拍完這幾段,已經是晚上七點半。補光燈按下的那刻,預示他在這段戲的戲份徹底殺青。
兩天的拍攝,對陳醒而言是全新的體驗,有趣、新奇,卻有「自己身上背負劇組幾十人不加班」的壓力。
總之,陳醒還想再拍。
回到宿舍,鄭佩雅、薛思念看見陳醒受傷的腿各種噓寒問暖;鄭戚要什麼給什麼,就差把東西送到他嘴邊;汪百閱說喝熱水對身體好,又給他倒了熱水,跟服務員似的喝完續杯。
除了鄭戚,大家的年齡沒差幾歲,偏偏就愛像寵小孩似的照顧陳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生大病或者骨折了。
知道陳醒啥情況的夏喚銘搖搖頭,不顧這群人鬧騰,獨自上二樓去了。
「你們呢?」陳醒靠著椅子,問鄭佩雅,「劇本寫的怎麼樣?有靈感了嗎?」
鄭佩雅與薛思念面面相覷,最後兩人輕笑一聲。
鄭佩雅笑得溫柔極了:「你還擔心我們呢?你先想想,待會怎麼洗澡吧。」
「那就……」陳醒跑進廚房,拿了一卷保鮮膜出來,「用保鮮膜糊一圈。」
眾人瞪大眼睛。
汪百閱豎起大拇指:「牛。」
趙星宇率先接受這個設置,配合地問:「要幫忙嗎?」
陳醒毅然拒絕了:「不用,這個自己就行,我以前都是自己來的。」
他坐在沙發上,撩起褲腳,開始用保鮮膜纏小腿。
纏到一半,鄭戚飄來一句:「可你現在纏了,待會脫褲子的時候保鮮膜不就又掉了嗎。」
陳醒頓住了:「……對哦。」
鄭戚:「我有個辦法可以不浪費保鮮膜。」
陳醒:「啥啊?」
鄭戚:「你把多的貼在手機上,就變成手機貼膜了。」
……?好冷。
陳醒無語到嘴角斜向上抽搐兩下。
汪百閱和趙星宇倆人繃不住大笑起來。一個跪地下捶地板,一個捶沙發。
鄭戚的冷笑話並不好笑,他們笑的是陳醒無語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神經啊哈哈哈哈——」
「你看小豬的表情哈哈哈哈——」
「哎呀,你們倆個……」鄭佩雅想抑制一下放肆,但越想越好笑,扭過臉也笑起來。
陳醒什麼也沒說,纏完保鮮膜站起來,捂著胳膊瑟瑟發抖:「這裡太冷了,我上去取暖了。」
「去吧去吧,我也回房間去開空調了。」薛思念跟著他一起逃。
只留下對冷笑話愛不釋手的三位,繼續聽鄭戚講冷笑話。
陳醒回到臥室時,浴室傳來水流聲。
陳醒嗅了嗅自己的衣服,雖然換上了自己的私服,但他在劇組跑來跑去,後面又有摔倒在地上的表演,肯定都是汗味。
自從和夏喚銘做室友後,他的拖延症是徹底治好了。
夏喚銘洗漱的時間很規律,除非淩晨回來得第二天洗,其餘都是一回家就洗澡;為了避免兩人的時間撞上,陳醒只要在宿舍,就會提前洗澡。
難怪汪百閱說「和夏喚銘住一塊能體會軍訓生活」,但他依舊不討厭。
陳醒在等待期間,坐在椅子上,跟呂清發消息,發完後又去找小吳匯報今天的情況。
小吳給他拍了一張自己做的晚飯,隔著手機都能聞到色香味了,吃過晚飯的陳醒又有點餓。